拔出来带着一捧血雨,砸在另一个曹兵的脑门上,
一股白色的脑浆登时窜出来。
做挡箭牌的曹兵被剁成肉酱,我随手扔向扑上来的曹兵,
顺势抖出两朵枪花,再摘取两条性命。
悍枪似游龙一般劈、刺、扫、缠把枪法的残忍发挥到极限,护住身后的云梯。
无数的袁兵像吊在墙头的一条巨大蜈蚣一样,
迈动着无数条的大腿,连绵不断的攀登上来。
五六百名袁兵冲上城楼,东南角一隅,彻底被袁兵突破。
就在我纵横城楼,所向睥睨的时候,
突然一把大斧架住悍枪,一个苍老暴怒的声音喊道:“袁熙小儿,可认得悍将王植否?”
王植我知道,但似乎并非什么悍将!
我左手抓起,从身侧偷袭的曹兵肩膀,
右脚用力蹬下城楼,右臂同时挑飞王植的大斧。
狂笑道:“老王八,你能接本大将军五招,我就承认你是悍将。”
正月的天气寒风突起,雪花纷飞,气温骤降,
凛冽刺骨的风,搅动鹅毛、棉絮、
绒球般的雪花,扑打人的眼帘,随即又把这些棉絮卷上高空。
城头、城下、护城河转瞬被一层白所覆盖。
刺眼的红就像雪地上盛开的片片梅花。
怒吼的风像虎啸猿啼,扫荡城头的时候,
冻住士兵被刀豁开的肚皮,流淌在体外的青紫色的肠子,
变成灰黑,却不会流血,外翻的伤口,成了硬邦邦的冻肉。
没有穿铠甲的普通士兵身上的鲜血凝冻,
衣服成了两块厚实的铁板。硬的可以起到防护作用。
血淋淋的场面,不但不因,风雪的不期而至,减低。
反而更趋白热化了。随着袁军鱼贯闯入,
守城军的兵源开始不足,城墙上穿着绿色军服的袁军已经占了主导地位。
失去理智的曹兵,做最后的反噬,很多袁兵被发疯的曹兵咬死或抱着同时滚下城楼。
王植的胳膊和左肋,已经被我刺了两个透明窟窿,
此公也的确值得佩服,竟然半步不退,拼命抵抗,
悍枪刺入他胸口,他还有余力把身旁一名袁兵劈成两截。
几乎在同时,王植身后刀光一闪,脑袋被送出丈外,滚下城楼。
周仓再挥一刀,把一具无头尸体,下半截砍断。
只剩小腹以上,两条手臂,挂在悍枪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