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辈子恐怕也就是个,偏将、牙门将了,你甘心吗?”
王冲被李盛说动了,
右手中指轻轻的敲了一下桌子,
不加思索的重复了一句:“投降。”
他的口气显得平静,既没有热烈奔放的张力,也不是畏畏缩缩无可奈何。
李盛觉得自己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,
感情上对他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很不,继续煽动:“你老早就嚷着要乘风破浪,要建功立业,而今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。我听这你的口气怎么一点不斩劲。”
王冲掩饰自己的,仍然平静:“斩劲不斩劲的甭看嘴上的功夫。我是担心陈震和李太守他们两个。
光是我们吓呼呼,没啥用。”接着就给李盛介绍了最近城防的不知情况。
王冲的部队不负责守城,李严给他五千兵马,驻防在城内的古关峪口,那是一处险塞,是为了和敌军打巷战用的。
李盛原先指挥的五千兵马,已经调去保护众人的家眷了。
剩下的三万人。
李严自将两万守城。
还有一万在陈震的手中。
陈震这人深藏不露。
王冲摇了摇头;“那人咱可说不准。他是李太守铁杆心腹,恐怕只有四成可能投降。”
李盛迫不及待的问:“你说李严站在那边?”
王冲苦笑一下,坦率的摇头:“难说。”
在策划投降的具体办法上,两人不谋而合,其实这是根据现实情况,没有办法的选择。
李盛道:“咱两儿先跟陈震摊牌,他要是愿意。啥事没有。要是不愿意,就把狗日的给拾掇了。他是个文官,经不住在一招半式的。”
王冲对这个策划做了补充:“陈震要是同意投降,李严就没问题了。要是说不通,立即就把他和李严两个一起收拾了。否则咱们性命难保。”
说完站起身来;“我去找陈震,事不宜迟。你去召集百十名刀斧手,埋伏在我家里,如果说不通,二话不说,给狗日的摘了脑袋。”
完全没有内疚感。叛变一个军阀而投降中央政府,就像女人生孩子一样合情合理。
李盛躺在王冲家舒适的榻上,美滋滋的睡着了。
身上累的不得了,一颗心却潮水般的澎湃着,他知道今天将决定他的一生。
升官发财,封妻荫子;还是死亡?
李盛听到战靴踏地的声音,骤的睁开,瞧见王冲身边站着一身戎装面色白皙的陈震。
陈震也看到了他,他是被王冲从城楼上拉下来的,都没顾得上换衣服。
嘎登、嘎登的战靴声到开门的那一瞬间,便戛然而止。
陈震推门进来,站在门里就再也抬不起脚来,脸色唰地一下子变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