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只有两种可能性!”王茂平又开始喝起了茶水。
“别卖关子了,快说,快说!”陈方承催促道。
“这第一种可能性就是这个杜逢舟实际上力气很大,所以才会把人打的浑身青紫,没有招架之力,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一个基本上没有受伤,而另一个却受了很重的伤。”王茂平开口道。
陈方承想了想这种解释虽然是说的通的,但据他了解这个杜逢舟小的时候身体不好,所以长大后,身形依旧消瘦。他真的能够有那么大的力气吗?
“还有一种可能性是什么?”陈方承问道。
“那就是范淮说了谎!他故意激怒杜逢舟,让杜逢舟去打自己。而且那伤也不是杜逢舟造成的。”王茂平说道。
“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?讹诈吗?不对啊,范家可是并不接受私下和解啊!”陈方承有些纳闷。
“自然是想要和杜家对簿公堂了!”王茂平笑了笑。
“他是想借刀杀人?”陈方承想了想,这是想要借他的手来惩罚杜家啊!
“不止于此,我猜范家是想一石二鸟!”王茂平开口道,范家想要将陈方承也拖下水。
陈方承有些转不过来,茂平话中的意思是,自己和杜家分别就是那两只鸟?
“这个案子想必整个县城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了吧,如果你最终偏向杜家没有治杜逢舟的罪的话,那你这个知县在整个卢河县百姓心中就是个与杜家同流合污的贪官!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可言!”王茂平叹了一口气。
“当然,如果你没有倒向杜家,而是治了杜逢舟的罪,那么势必会和杜家产生嫌隙,站在杜家的对立面,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。没准还会趁机把你拉到他们那边!”王茂平继续说道。
陈方承一听,好家伙,如果这种猜想是真的,那这个范家就是连自己也算计了进去,还真是一石二鸟啊!前提是自己不是那只鸟!!
“所以方承觉得这两种可能性哪一种更大一些呢?”王茂平轻声的问道。
陈方承也知道如今第二种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。显得有些垂头丧气,亏他还想着卢河县中的各方势力维持现状便好。谁知道人家已经将他算计了。
“可那范淮的确看起来伤的很严重,如果不是杜逢舟造成的,难道是范家人自己下的手,对自家人会不会太狠了一些?”陈方承有些不确定。
“据我所知伤痕是可以做假的。”王茂平开口道。
“什么!那是怎么做的假?”陈方承连忙问道。
“我所知道的有两种……”
第一种嘛,就是榉柳树,它的叶子涂擦皮肤,会出现青红色痕迹就如同伤痕,而榉柳树皮用火一烫放在皮肤上,就会出现打伤的伤痕,而且用水很难洗掉。
《洗冤录》中就提到过:“南方之民……先以榉树皮罨成痕损,死后如他物所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