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介存还是心善了一些。”
褚旻并没有跟着王茂平去到县衙,因此在看到犯人少了一些的时候,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。
“只是给他一个机会而已!”王茂平笑了笑,随后叹了一口气,又继续开了口:
“这条路线存在了二十多年,中间经历了几位知府,历寿县也经历了几位知县。但是都没有察觉到异常。”
“而且,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些人也越来越轻车熟路,尾巴藏的也越来越深。顾州和确实有失察之责,但也不能全都归咎在他的身上。”
褚旻也有一些感慨:“是啊,二十多年,那些人就在官府的眼皮子底下,将货物私贩给了外族,还是介存你明察秋毫将他们全都挖了出来。”
这话并不是夸大,要不是王茂平之前发现了异常的话,对于这些五花大绑的人来说,如今已经要满载而归了吧。
人家的确是凭借着一己之力,将这些吃里扒外了二十多年的人,一网打尽。
“褚先生是知道的,盯上他们也只是意外而已。”
如果不是顺着严定怀查到了历寿县,恐怕他和之前的知府也没有什么区别。或许等到任期满后,他都不知道有这么一条私贩的路线存在。
所以顾州和发现不了,不能说是情有可原,但也在情理之中。但这绝对不是给他一次机会的原因。
如果,顾州和在自己上任之后的表现不尽如人意,或者阳奉阴违的话,王茂平绝对不会给他机会,而是会选择借题发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