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轩瞬间面色苍白,满头大汗。
不行,这件事他不能什么也不做!
父亲!
他眼睛一亮,忙颤抖着手将纸条重新装回信封,揣进怀中放好,转身大步朝前院书房走去。
这边,沈大人刚刚回房,正听沈夫人说给女儿准备的嫁妆之事,忽听外面有丫鬟来报,说沈墨轩在书房等他,有急事商讨。
沈大人微惊,这个时候能有什么急事?
“夫君,轩儿一向沉稳,想来确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,你还是去看看吧。”
“嗯,我这就去。”
沈大人对于自家大儿子的秉性很清楚,遂也没有多想,直接起身去了书房。
“父亲!”
沈墨轩焦灼的等待着,当看到沈大人推门而入时整个人都站了起来,“发生大事了!”
一刻钟后,整个书房的气氛凝滞得让人窒息,沈大人和沈墨轩的脸色都凝重得仿若滴墨。
桌案上,一封被打开的信笺放在那里,单薄的纸张轻飘飘的仿佛一捏就碎,但其上所书的内容却让人感觉有千斤重。
“爹,你说这件事该如何是好?”
良久,沈墨轩打破了沉默,“此事可敢上禀皇上......”
“不可!”
沈大人看着他道:“无凭无据之事,你怎敢禀告圣上?”
“现在我们连这张纸条上的内容都无法确认,如何敢随口妄言?”
“可是爹,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?”
沈墨轩很难受,这种明知道事情严重还无法宣之于口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。
可是他知道,他爹说的是对的。
没有证据,仅凭这一封信,没人会相信的。
沈大人拿着那张纸条看了片刻,沉重的道:“此事真假我们无从得知,但首要的确实要如这上面所说,尽早脱身。”
“爹是说......”
沈墨轩皱眉,“这件事就这样不管了?”
沈大人摇了摇头,“不能管,也管不了。”
“我管不了别人,但却不会眼睁睁看你走向死路。”
“所以,为今之计有两条路可走。”
“第一,你重病告假,这会试协理之职让别人去做,第二,找一件更加重要的、且不得不由你去做的事,将你从这件事中换出去。”
沈墨轩沉思了片刻,摇头:“爹,我不告假。”
“距离会试开考已没有多少时间,我不可能瞬间病倒还不引人怀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