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郭涣、元义衡便派人载着一整车的礼物到了。
“这些都是吕县令给张家小娘子的礼,还请笑纳…….”
“我一定不会推脱。”
“好,薛郎说的,那便对我家小娘子负责到底吧!”
驿馆内,张家管事已赶到前庭,一脸不悦道:“若非知你才上任不久,张家不会放过你!
县署。
“他真是这般说的?”
“是,一字都不差。”
吕令皓当即苦了脸,道:“那我上任得久,张家就要拿我出气了?”
“这….明府也未必就怕了张家。
“麻烦。”吕令皓叹道。
元义衡也不知如何说,想来想去,只能埋怨高崇,低声道:“人心不足,已是一辈子花销不尽,高县丞非要做些犯忌讳的事。”
吕令皓也是这般觉得。
他背靠宫中大宦官,自认为比高崇要清高的多。
“说这些有何用?他要替那么多人卖俘,停得下来吗?”
“那也不该把手伸到公卿之家。”
“够了。”吕令皓道:“让你出主意,嘀咕这些还来得及吗?你方才说,张家要薛白负责,是吗?
“是,他毕竟是县尉。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,以薛白的才干、人脉、圣眷,张家早便想与他联姻,这才是他该负的责,我看此事还得由他担。”
“明府说的是。”元义衡身为幕僚,主意虽没出,拾遗补阙却是很擅长,道:“此事万一让高县丞担了,那是了不得的大事;而若让薛县尉担了,那只是一桩小事。明府真是洞悉时局啊。”
驿馆中已全部换成了张家人,薛白走上楼阁,已不必再担心有人窥视。
推门而入,杜始正坐在那整理牌符。
牌符的样式就像是丰味楼墙上的菜牌,有特殊的防伪记号,上面的内容无非是“甲字三号”之类的,其实是调动伙计的令牌。
“人手不够啊。
“不怕,才开始,先拉拢分化他们。
“我担心你的安危。”杜始搂住薛白,道:“这里是他们的地盘。”
“也会是我们的地盘。”
“嗯。
“怎么不穿裙子?
哪有时间换?”
这两句之后,两人嘴上说的还是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