扈轻拿出双阳宗的弟子身份玉牌,那人看到的第一眼脸色就变了。
普通弟子,内门弟子,亲传弟子,宗主弟子,身份玉牌是不一样的。而且,身份玉牌是绝不可能活着落到外人手中。这这这、这当真是宗主的徒弟?
可是,这小子,很——普通呀。宗里看上他哪儿了?
收回斧头。
“你既然是宗主之徒,你的基本功为何如此之差?”百思不得其解。难道双阳宗在他不在的时候——完了?
扈轻黑线,为什么一个个都揪着她的基本功不放。当年韩厉这样,眼前这个不知道是谁的谁也这样。
所以你叫个啥?
“我的姓名你不必知道。”
扈轻:我呸。
雪花忽的落下,仿佛从屋檐飘落。那人看过去,欲走:“这边事情未了,将来我若活着自然回去报道。”
胳膊被人拉住,惊诧,基本功这么差的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觉近他的身?这小子,果然不简单。
扈轻说:“家里肯定死了很多人,最后一战的时候老祖他们都——”
对方眼神立即森寒。
扈轻说:“我不知道后方怎样,但你们能回去就回去吧。”
对方:“你呢?”
扈轻:“我不瞒你,我惹的祸有些大,估计大魔头在找我,我不能回去。”
对方轻嗤一声:“谁没惹祸似的。”
扈轻:“我知道你们不会信我,但九宗九族,战前是做了最坏打算的。”
对方沉默。
扈轻松开手。
对方没动,表情纠结,张嘴正待要说什么。
“肆,我们该走了。”
突如其来的生冷声音就在旁边,扈轻猛的看去,才发现几米外站着一个玄衣墨氅的男子。半张面具遮盖半张脸,露出的半张脸也藏在垂下的发形成的阴影中。
这位会不会也是九宗九族的人?
肆对他点点头,对扈轻说道:“我们谁先回去,就为对方捎个口信。你便说:肆很好。”
扈轻果断抬手告别:“希望再见。”
“再见。”
半张面具扫了她一眼,冷漠没有好奇或者防备,只是轻轻掀了下墨氅,忽起风雪迷乱人眼,放下挡眼的手,两人已不见,雪面平整,完好得没有瑕疵,仿佛从未有人来过。
“爹。”玄曜想说,那人很强。
扈轻托着下巴:“你觉得那个下雪的面具男,是三阳宗还是八阳宗的?”
玄曜猜:“八族长那边的吧。三族长他们可不喜欢遮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