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宗主又瞪眼起来:“眼下大家都在为你忙,你好意思再跟我要奖励?”
扈轻:“啊?”
阳天晓直接道:“听你五宗长的。以后你的四个界,都少不了采买。”
扈轻哎呀一声:“我怎么没想到这一桩。我的天,我得搜罗人才,我得找李向楼问问,曲寰界有没有堕魔的,我都要。五宗长,咱们这就过去吧。”
五宗主气笑了,不听八卦不嗑瓜子了?事情变成自己的知道积极了?
阳天晓问她:“那李向楼明显是要为他妻子出口恶气,你去劝,躲不了断他们家事这一遭,你打断怎么断?”
两人都看向她,甚是期待。
扈轻莫名其妙:“我为什么要断他们的家事?”她站起来伸开双臂转一圈:“从私而论,我是双阳宗的宗主徒弟,我说话,他们得听。从公而论,甚至不用宣布我的职位,我只要稍微放一放气势,他们不听也得听。我是他们什么人?陌生人。反正他们心里不会服我,我尽管威胁便是。”她笑起来,“反正,我师傅给我撑腰。”
阳天晓哈哈大笑。
五宗主木着脸,说:“不论你什么身份,没有我发话,他们就出不来。”
“是是是,我那话可不是针对您的,是对珠玑她家的。真是的,新姑爷头一回上门就给亲闺女脸色看,不担心珠玑以后在婆家不好过吗?那李家,可是妻妾众多勾心斗角也多。咱们珠玑,人傻钱多,娘家不给撑腰还给扯后腿,这可不行,我得多嘱咐李向楼几句。他要敢纳妾偷香,我断他第三条腿。”
两人:“...”
有五宗主给的牌子,扈轻往五阳宗后山去的路途格外畅通,不但没人拦,大家还都跑过来刷脸,都喊她师姐。以她如今的修为,倒也担得起,亲亲热热的应下,记下这些人的面孔。
让绢布跟着一起记:“反正你闲着也没事,我周围的人和事,你都记下来。”
绢布懵:“这些很没有价值。”
扈轻:“欸,我可是帝王了,帝王身边都有专门的官员记录他的一言一行。”
绢布迷茫:“是吗?”
他说:“是凡人讲究的做事方法吗?记你说的话有什么用?”
扈轻:“有大用!记录帝王言行可修正历史,历史是什么?是时光的藏宝图,是民族的脊柱骨,是决定对外——咳咳,扯远了。我让你记录,还不是因为咱四个界都格外的缺人嘛。记住人,以后好套交情。”
绢布被她的理由说动,决定从现在开始好好记。
到了关禁闭的地方,毫无新意的山壁下沉,上头挖出石室,密密麻麻,每一间石室都石门紧闭。
扈轻不着急,跟看守这里的弟子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拿着一把钥匙自己往里去。
她想让人带路来着,奈何大家对她太放心,一边表示信任她一边表示嫌弃。
嫌弃珠玑两口子:“小两口太腻歪,不想看见他们。你自己去,赶紧把人劝走。跑这里来秀恩爱,不知道我们都是单身狗?”
扈轻笑笑问:“珠玑她哥那边没人陪?”
“人家有老婆,也是经常来看的。”
扈轻便问:“她去看过珠玑吗?”
弟子指指一个方向,又指指另一个相反的方向:“不顺路。”
扈轻笑了:“她爹娘来看过她吗?”
几个弟子咧嘴:“一个都没来。”小声对她说,“那天押人过来的时候,两位长辈都气得不轻,本来就在魔战中受了内伤一直没养好,都被气吐血了。”
“唉,亲兄妹,吵成这样,也是头一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