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又长小啦——哇哇——”
扈暖哭得两河流域发大水,扈轻却是火气一拱再拱。身子变小你还心理变小吗?学奶娃子说话你还上瘾了是吧?今个儿老娘就把歪掉的小树修直溜回来!
扈花花白着小脸,和与他一般高的扈珠珠手拉手:我的妈,幸亏我没进去,姐啊,千万挺住!
“你不爱我你不爱我啊啊啊——”屋里扈暖突然尖叫。
乔渝猛然变色,不好!要往里冲。
轰嘭——咔嚓嚓嚓——
一排几间用厚石块垒成的屋子突然爆炸,石块乱飞。尖利的冰锥和沉重的冰块从天而降犹如山洪,顷刻淹没这方小院,美丽危险的冰凌花大丛大丛野蛮生长,一座盛开冰花的雪山就这样碾压当场。
冰雪气势将众人逼得撑开灵力护罩后退,退到安全距离后目瞪口呆看着这惊人变化。
乔渝大喊:“扈暖?扈轻你——冷静。”
显然扈暖迷了心志,关键在扈轻。
而冰雪下的扈轻也吓了一跳,不是,怎么突然就——想到什么她心一沉,沉到冰冷的水里一路沉。
扈暖的心境问题,没有解决,爆发了!
绢布也堪堪回过神,震惊:“怎么回事?她怎么突然——”
扈暖坐在扈轻怀里,靠着她的手臂一个劲儿的喘,眼神发直脸色酡红,脱力一般。
扈轻忙抱住她,紧紧贴着她:“我爱你啊,永远爱你啊。”
如此说了许多遍,不停的抚摸她的头和后背,在她胳膊和腿上捋啊捋,感受到扈暖渐渐平顺过来的气息,才将她举到自己面前...呃,好小。
盯着她的眼睛:“看我。”
扈暖默默流着泪,看她。
扈轻望着她的眼睛直望到深处去,慢慢的、清晰的说:“妈妈是不是说过,妈妈永远爱你,就算妈妈生气的时候,打你屁股的时候,都是爱你的?”
幸亏这会儿外头人听不见,要不然肯定齐齐鄙夷她糊弄小孩呢。
“谁都有情绪崩溃的时候,但我们的爱不变,对不对?”
扈轻拉着扈暖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。
她,未婚大龄女青年,养孩子也是小心翼翼呀。但她不赞成把孩子当成易碎的玻璃,棍棒未必出孝子,可适当的挫折有益身心发展。
再私心的说,谁都不能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绪,她,扈暖,都不是完人,吵架了怎么办?冷战怎么办?首先第一条,我们的爱是肯定的。只要这一点成立,什么问题都好解决。
所以,这就是她早早给扈暖打过的预防针,在她还听不懂话里深意的时候就一遍一遍的告诉她。
所以,扈暖是记得的,或者应该说,她记得非常牢。此时此刻,还坚信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