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特——竟然不让飞!
这一点,没人说啊!
她拿出疾行符,贴在双腿上,嗖一声人如炮弹冲出去。
一边跑一边扩散神识,哪怕是身后的方向,她也没收回来,丝丝缕缕的神识挂在树上,落在地上,飘在空气里。若是神识能显现,大约她现在就像一只魔发怪。
疾行许久,扈轻来到一个同行之人的附近。是个年轻男子,正在聚精会神的挖一株药材。看他样子,应该是进入秘境后还未遇到人。略一思索,她将极细的一缕神识留在他附近,混在他行动间带起的微弱气流中,当做监视器。
只要有这缕神识在,如果他遇到流央,自己就会第一时间看到。若有人谈论流央,自己也能听到。
这是一个触发性的监控器,她可不想盯着无关人等的一切行动。所以,只要这丝神识不主动往别人身上撞,就不会被轻易发现。
其实她这样做冒了很大风险。人人都知道神识可以外放可以偷窥,想偷窥的人不只一个。在仙界,用神识去观察别人是一件很冒犯的事情。人人都想知道别人的秘密,但人人都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。有偷窥的,就有防偷窥的。最简单的,就是外放自己的神识。神识对神识最为敏感,用神识把自己包一圈,是最有效的手段。
所以,仙界人人都习惯将神识放出来,控制在一个不会触犯别人的安全距离内。
别看那人沉迷于采药,但他绝对以神识警戒,所以扈轻的神识只能隔着一段距离追踪。
说来这样已经很冒犯,扈轻心里说对不住。
这时,神识触角又发现两个人,她如法炮制的留下两丝神识远远跟随。
就这样,在她跑过许多地方,寻到一百多个人后。她有一种预感:流央,在躲着所有人。
扈轻一笑,你以为你躲着人就不好找了?你躲着人更方便我找到你。只要将有人的地方排除掉,找出没人的地方——
绢布:“真是个大聪明。找到有人的地方,排除,然后找到没人的地方,找流央——不还是把所有的地方都找一找?”
扈轻:“...我想装得聪明些。”
这时识海里血煞珠申请:我去帮你找。
扈轻:“然后大家发现你、抓你,再杀我?”
血煞珠:你个笨蛋,你把我放出去,我引她出来。
咦,这倒是个好法子呢。
绢布:“这个听着是真聪明。”
血煞珠得意洋洋。
扈轻犹豫:“要不然我让灵火去吧。”
血煞珠炸了:什么意思?不相信我?我不如灵火稀罕?
魔皇令开口:“让血煞珠去吧。灵火丹器都能用,这里的人不会不抢。血煞珠不一样,丹师药师不会垂涎,只有器师才感兴趣。”
扈轻想了想:“行。”
血煞珠一下出来识海,不待扈轻说话,嗖一下就飞上天空不见了。
“欸欸欸——凭什么它能飞我不能?”扈轻气恼,踢了下地,“我还没嘱咐它呢,除了流央别招惹其他人——咱们得悄默声的杀。”
绢布:“看地上看地上——”
什么?
扈轻低头,只见被她踢过的地皮露出一个坑,坑里似乎有什么东西。
她蹲下身去挖,略潮湿的土层拂开几层,一块黄白之色泛着莹光的表皮露出。
哟呵,拣到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