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扈暖:“你见过王树?”
扈暖摇头:“没。王子说王树在他们出生后不久的某一天,突然消失不见了。他和王女在秘境里跟别的精灵一起生活,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。精灵们说外头的生灵很凶恶,他们打不过,所以他们只会逃。”
绢布:“植系精灵确实弱小无战力。”
扈暖接着讲:“我找到王女的时候,她被抓了,受了重伤。听那些人说,他们要活的精灵救什么人,王女伤得很厉害。而秘境一旦被外人踏足就会自毁。他们只能出来,听说寸中界有专门救治精灵的灵药,就立马往这里赶来了。我一听,顺路呀。后头他们伪装成商队,为了逼真他们对外招人,我就混进去了。”
扈暖跟扈轻讲:“我听他们说了。说九个阳宗对寸中界霸占得很严,他们进了寸中界一定不能闹事,悄悄的得了东西再悄悄的走。那个时候我就想,我带王女逃走他们肯定不敢大张旗鼓的追。哼哼,被我料中了吧,一点儿风声都没有。”
扈轻只关心一点:“没暴露吧?”
“没。他们一定不会找到我。”扈暖说得响亮。
扈轻皱了皱眉,些微不适的感觉一闪而过。
她从来不会忽视自己的直觉。当即问扈暖那伙人的身份。
扈暖却不知道。那些人口风很紧,哪怕是她窃听的时候,听到的最隐秘的字眼也是主子、殿里,其他可辨别身份的讯息一无所获。
见她面色凝重,扈暖胸膛拍得啪啪响:“别担心,绝对没问题。”
这下扈轻更加觉得不好了,人一旦自信到说绝对这个词,那么,绝对要出事了。
扈暖又说:“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牙牙吗?”
扈轻不信,吞金兽也只是个孩子,他有什么入世经验,懂什么人心手段?
若是她,对紧要之物,看管严密不说,方圆十里任何活的死的,都要监察。
临时招人,若是自己该怎么做?肯定是要在这些人身上做手脚啊!
她神色一凛,立即拉了扈暖检查,灵力神识尽出,身体神魂丹田识海,一寸一寸足足检查了三遍。
“毫无所获。”
扈暖跳跳:“你看,我好好的。”
扈轻不听,直接从小太阳上取了一缕烈日灼炎的火苗,又把扈暖烤了一遍。
扈暖热得脱衣裳:“没东西吧。你不信。”
扈轻放手,火苗飞回小太阳,扈暖伸长脖子看过去:“妈,那个是啥?”
扈轻:“你管是什么呢。去玩吧,那边有棵枯桑树,上头有桑葚,去吃吧。”
扈暖看她一眼,真的有问题?
勾吻牵起她的手:“走,我带你去吃,你妈可宝贝那些桑葚了,都不让我们吃。”
扈轻抬头无语,正要反驳是你们自己吃不了。望见勾吻一手摸在扈暖背上捏啊捏,扈暖去推她,勾吻胳膊一横把她脑袋夹在臂膀下,拖着她走。
嘶,扈暖这个头,是不是矮了点儿啊。
大家跟着过去,除了绢布。
绢布:“你觉得有问题。”
“是。肯定有问题。但我不知道他们用了哪种手段。唔,麻烦了,要是知道对方的身份,咱还能主动找上去。这样被动的等着——”
绢布:“有双阳宗呢。他们敢来?”
扈轻不悦:“我不喜欢一点小事闹得人尽皆知。”
准确的说,她喜欢悄无声息的将危险扼杀掉。
绢布想了想:“如果能让他们找不上扈暖,最好。”
扈轻抓抓头发:“什么跟踪手段可以避过我的查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