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匪凌乱可怖的尸体横陈,皎洁的月光下,血污满地。
一张张沧桑染血的脸上,是逃出生天的庆幸,是险死还生的喜悦。
声声悲痛为自己,为亲人,或许还有这吃人的世道……
这样的画面,让人为之动容。
闫怀文掩在衣袖中的手,紧了又紧。
他身边的汉子们,更是心中鼓胀,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被压抑着,此时复苏醒来,渐渐清明。
……
“完啦?”闫老二难以置信:“然后你们就回来啦?”
没留下分个赃什么的?!
不是闫老二贪那些东西,而是大家伙冒险出去帮人,有些意外收获有什么不可以呢?
灾民的咱不要,山匪的咱还不能拿点吗?
闫怀文不用看,都晓得天佑这点小心思。
看他藏的那些东西,什么破烂都爱往自家划拉……
“救人要紧。”闫怀文正色道。
闫老二和他算账:“大哥,你救人回来不管吃喝啊?起码给他们的口粮带回来吧。”
闫玉将脑袋搁在商铺的围栏上,半梦半醒听着。
心想:大伯带回好多受伤的灾民,他们草药是有些,不知道够不够,对症不对症。
哦,对了,还有酒。
不知古代低纯度的酒杀菌消炎的效果好不好。
高纯度酒精怎么搞来着?蒸馏提纯?
呃,超出他们一家的能力范围了。
闫老二现在特别有想写作文的冲动。
题目都想好了,我的大哥不当家不知柴米贵!
“会有人送来。”闫怀文驽定道。
闫老二半信半疑。
老闫可没留人在那边看着,只能寄希望于灾民自觉。
灾民会自觉吗?
闫玉这个时候和她爹脑回路一致。
心里有个小人在不断摇头。
不要在这种乱世考验人性啊!输的几率太大!
“小玉!”身后突然传来李雪梅模糊的呼喊。
闫玉腾地坐起来。
见她娘闭着眼,眉头蹙着,身子紧绷,忙用自己的小手摩挲她娘的手,语气欢快愉悦:“娘,我好着呢,娘咱们不怕啦!爹回来啦,大伯回来啦,村里的叔伯们也回来啦,大伯带回好多灾民,咱们的队伍越来越壮大了!爹有点嫌弃还得管灾民吃饭,不过换一种思路想想,这时代想做点啥离得开人啊!人就是第一也是唯一的生产力!”
“他们吃咱的饭不能白吃,药也不能白用,等回头我和爹说,都给他们记个小本本,以后得给咱做工抵债,恩大成仇啊你说对不娘?这和咱村里人家互相帮衬着又不一样,娘你醒了得给我再缝两个本子哈!咱家纸好像有点紧张,等下回咱看看能不能换点纸,其实我还想要笔呢,不过算啦,有点不好解释……”
闫玉念念叨叨中,李雪梅逐渐睡得安稳。
她闺女的声音渐渐消无。
闫玉的脑袋小心的凑过去,嫩嫩的小脸蛋贴在她娘的肚子上,李雪梅的肚皮舒缓的起伏。
她笑得好开心。
心想:这个崽崽是个胆大的,真好呢!
大丫爬上来,朝她摆摆手。
闫玉连忙点头,麻利的爬下来。
大丫忧心的问:“婶怎么样?还是找崔大伯过来看看吧。”
闫玉:“崔大伯那都是受伤的灾民,血腥气重,娘闻了会不舒服,等天大亮以后,让爹去问问,要不要喝些药。”
“戚婶子给我几颗红枣,我放粥里了,二丫你先吃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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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更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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