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玉也是服了,她爹夸二宝都能带上娘,这就是爱!
“早让你想的名字,想好没?”李雪梅问道。
两口子没事的时候也讨论过,闫老二当时大包大揽,说一定能想出个好名字,李雪梅还挺好奇。
闫老二:……
“那啥,我觉得吧,咱二宝的名字,不用随着咱大宝的起,你看咱家几个孩子,恒儿、千初、小二……每个人都不一样,咱二宝,单另起一个好听的。”闫老二说道。
李雪梅点点头。
都可以,她没意见。
“我想想啊,二宝出生的日子是大年初一,不然叫……闫新……闫欣欣?闫初……闫小初?”
见李雪梅和闫玉都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,闫老二挠头:“你们觉得不好?”
“那闫小雪怎么样?你们看啊,这两日的雪太大了,给她起名叫小雪,没准叫上,这雪就能小,哈哈哈!”
闫老二自己给自己说高兴了……
“爹!和我娘的名字重了。”闫玉提醒他。
他们以前就无所谓,子女有名字与父母相同比比皆是,可现在不行,二宝的名字得避开。
“哦,是有这么个说法,那叫……闫寒英你们觉得怎么样?”闫老二灵光一闪,自己都兴奋了:“寒英就是雪……我想想啊,老师教过的,玉尘、琼芳、银纱、瑞叶……”他自己越念叨眉头皱的越紧。
“咋都感觉有点不对?”
“肯定不对啊爹!也太那啥了!”闫玉的声音都有气无力了,他爹学问是长了些,可在起名字这方面,实在没啥天份。
“太过寡澹。”李雪梅一针见血。
“就是就是。”闫玉附和道。
闫老二直接摆烂:“这样,让大哥帮着想一个。”他就不费这劲了。
李雪梅看了看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睡着的二宝,轻声道:“那就拜托大哥给起个名字。”
……
闫怀文听明弟弟的来意,微一沉吟,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,而是问他可有心仪之字?
闫老二就突突突将自己想过的名字都说了一遍。
闫怀文:……
一脸的一言难尽。
“风雪未歇,今冬大寒……不如取一暖字,如字添笔为知,知暖,闫知暖如何?”闫怀文温声问道。
闫老二佩服的五体投地!
“知暖……知暖!好听,哈哈,二宝以后就叫闫知暖啦!”不愧是他大哥,随便一想就能想到这么好听的名字。
“二宝……定了小名?”闫怀文问道。
闫老二:“对,大宝二宝,从这论的……”
闫怀文轻轻摇头,道:“有些不妥,如玉以小二之名在外行走,知暖小名再唤二宝,易混淆不清。”
“一事不烦二主,那大哥你再帮着取个小名吧!”闫老二说道。
他和李雪梅对这些没什么执念,再者,真要细琢磨,这孩子的名字就该老闫来起,说到底,他们夫妻的芯子不对,不是她真正的父母……
“冬去春又来,雪融花草香……既是占了新年第一日的生辰,小名就叫春芽吧。”闫怀文说道。
“新春尹始,万物复苏,春天来了,小芽从地里冒出来了……”闫老二也是能整两句的,高兴的道:“这小名好,寓意好!先出小芽,再慢慢长大……哎呀,真好!”
……
闫老二欢欢喜喜的回来告诉妻女。
“大哥就是有学问,大名给起的好听,知暖,闫知暖,小名也顺便给起了,好听又好记……”
闫玉好奇的问:“还起小名了?大伯不喜欢喊二宝?”
“说是容易和你混,现在家里外头都喊你小二,等你妹妹大一点,不说外人,她自己都得湖涂。”闫老二说道。
“说以后喊她春芽,小春芽,哈哈哈!”闫老二忍不住摸了摸孩子露在外头的小手,一点点的小巴掌,每根手指都像初春那小芽,嫩生生的。
“大伯好偏心啊,我和大姐就大丫二丫,到了妹妹这里,就叫春芽!”闫玉鼓了鼓脸。
哼哼,本宝宝不开心。
“这事真不怪你大伯。”李雪梅说了句公道话:“咱村里都是大丫二丫的喊,要不就大妹二妹,就是这么喊起来的。”
“你也是,多大个人还争这个?不然爹给你起一个,咋样?你妹妹小,是小芽,你大一些,该开花了,就叫春花吧!”闫老二还真是认真想的。
既然是小名,那就不能太脱俗,老话说的好,贱名好养活。
春花!
闫玉:……
“不不不!”闫玉连声拒绝:“我都大了还叫什么小名,奶奶都说了,以后家里头都喊我和姐姐的大名,不对,不能喊我大名,再给我喊露馅了,还是听大伯的,家里家外喊我小二。”
“你还真说对了,你大伯就是偏心。”李雪梅点了点她的脑门:“偏心你这个小二。”
闫玉嘿嘿一笑。
“爹,师公和大伯这就要回虎踞?”
“嗯,你师公不放心,那眉头拧的,一个老深的川字,你大伯也担心。”闫老二叹了口气:“别说他们,我这心里也不是个事,想回村里看一眼。”
闫老二没有那么高的觉悟,比起整个虎踞,他更担心小安村的人。
闫玉看了看屋里。
她娘这屋子,被霸占的满满登登。
苍鹰被她放了出去,让它自己找地方待着,钻林子啊山上啊都行,没事也可以在永宁城上空飞几圈,但没有她的召唤,就先不要下来。
突然多出只鹰太奇怪了,还得找个合适的契机。
李雪梅瞧着状态不错,有容嬷嬷在,田夫人也在边上,倒是没什么不放心的。
便道:“爹,我和你走一趟吧,咱家的房子应该能经得住,倒是其他家……砌土房的那些,不太保准。”
闫玉说的保守。
其实心里知道,这么大的雪,村里土房那些人家,怕是得坏不少。
……
田大老爷和闫怀文在大石桥附近与闫老二和闫玉分开。
闫家父女直接抄近路,从河上走。
根本不用担心冰冻得实不实诚的问题,需要的担心的是,雪……似乎又大了!
“……东西不忙翻,人,看看有没有哪个被压坏的,你说说你们,过个年不够你们闹腾的,我看你们就是口袋里有两个铜板,咣当咣当给你们烧的,喝酒就喝酒,还给自己喝趴下了!这是灌了多少啊?!”
罗村长拄着个棍子,披着羊皮袄,穿着狼皮裤,上下两个色走得混搭风,他没将脸全挡上,此时正在训斥一伙来回搬搬抬抬的汉子,吐沫星子喷出去,直接冻成小碎冰被风卷走。
埋头苦干的汉子们,怂得连句话都不敢接,那风雪拐着弯的拍在他们脸上,也不知里头有没有村长叔的吐沫。
“行啦,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,点点人才是正经,这乱糟糟的,都不知道哪家来了哪家没来!”宋老头在边上急声道:“你赶紧瞅瞅,还有谁家没在这。”
“老大!老二!老三!”罗村长转身大喝:“带上人,挨家走一圈……”他顿了顿,又道:“大铁二铁三铁,跟着你们爹和叔叔,有压坏的,严重的,赶紧的卸门板抬人往崔家送。
还是那句话,先别忙东西,东西还能跑喽咋地!先放那丢不了……人!人!都给我去找人!”罗村长拍大腿大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