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躺在床上,凝猫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。在慕容北辰那恶魔的手又要伸来时,凝猫觉得自己要哭了。
她哭丧着脸哀求,“北辰哥哥,你饶了我吧……”
慕容北辰要有所动作的手生生地顿住了,他狠狠地把她的腰身揉了又揉,声音也满是闷闷不乐,“明天我就把那些个人赶回去!”
凝猫窝在他怀里,有气无力地说:“你自己夸下海口要宴请三天三夜,眼下又出尔反尔要赶人,也不怕人笑话。”
慕容北辰却是不为所动,“我宴请三天,是因为我高兴。现在我要赶人,是因为他们太碍事!而且,我何须明着赶,只消一个眼神暗示,聪明人自然会懂。”
凝猫知道他这人的行事风格,于是便也不说话了,任由他去了。
结果第二天,大多数的宾客当真以各种理由纷纷告辞,依旧留下来的,便只剩下凝猫书苑里的那些朋友,大家伙儿好玩,好容易有机会来这山庄里玩一趟,自然是舍不得走。
因为还剩下这些熟稔的朋友,凝猫倒也不用端着架子招呼他们,只给他们委派了保护的人手,然后便让他们自由活动了。
他们得以自由活动,凝猫也自由了,她原本想好好地睡一觉,但是在慕容北辰那句“你白天补充好精神是为了晚上的活动养精蓄锐吗”中一下就烟消云散了去。
于是现在,凝猫和慕容北辰也加入了自由行动的行列。
三月天的果庄景致非常好,凝猫与慕容北辰牵着手并肩走着,迎面的凉风习习,凝猫觉得整个人心情都好得飞起。
慕容北辰一身玄衣衬得他面容如白玉般温润洁白,好看的眉眼,配上这满山红花绿叶,勾勒出了一副绝妙的画卷,叫凝猫有些看呆了去。
她想到了第一次来的时候,他带着她在林间飞着,那种感觉,真的美妙极了。
现在,她与他只是并肩走着,心里却已经是深深的满足。
凝猫一路回想着自己和慕容北辰认识以来的十年,觉得一切都恍如隔世一般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凝猫已经找不到任何可供寻找的线头,似乎不知不觉中,他就已经走进了她的生活,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,深深扎根。
从一开始,那迈出第一步的人是他,支撑他们走到今天的那么多步,一直在努力迈进的人,也是他,自己只是这般被动地接受着,她何其幸运呢?幸运得叫他愿意这般步步为营,不不谋划,一步步地为他们的未来铺路。
凝猫握着慕容北辰的手不觉多用了几分力道,慕容北辰察觉到了凝猫的异常,不觉扭头看她,却见她面颊绯红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两只眼睛亮晶晶的,里头仿似藏了一轮明月,带着一股不容动摇的坚毅,“北辰哥哥,今生今世,我一定好好爱你,不离不弃!”
慕容北辰望着她,眼中似乎跳跃着熊熊的火焰,只有他知道,他的胸腔中,有什么几乎跳跃而出。
他声音沙哑,低低沉沉地说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