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日的余晖带着股萧瑟的美,金色的阳光有如丝滑的丝绸瀑布,静静地流泻,把天地间的万物尽数收归麾下。
马车不疾不徐地前行着,素雅的车身,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,却有股低调的奢华。
嘟宝糯宝闹了一阵,此时正一人枕着慕容北辰的一条腿,睡得安静又酣甜。
凝猫眼馋地想要靠在他的肩上,奈何却没她的立足之地,她只能自个儿在对面小鸡啄米地点头。
正这时,马车猛地一个颠簸,凝猫差点一头栽倒在地想,幸而慕容北辰手脚够快,一下托住了她的身子。
原本酣睡的两个小屁孩,也一下醒了过来,满脸懵懂。
外头传来侍卫有些紧张的声音,“太……少爷,你们没事吧?奴才眼拙,没瞧见地上的石子。”
慕容北辰脸上带着不悦,但是很神奇地,他把那股不悦压了下去,只淡声道:“无事。”
马车重新平稳行驶,凝猫也有些迷糊地要重新闭上眼睛,可就在这时,慕容北辰突然伸手,快速地往他坐下的箱笼往外一拉,然后便听得“哎哟”一声,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被他拎了出来。
嘟宝和糯宝都是一愣,先前的那点睡意也一下消失了。
糯宝眼睛亮亮的,一下就咯咯咯笑了起来,“表哥,你在玩躲猫猫吗?你躲得真好!我们都没发现你!”
慕容北辰从抓手臂改成了拎耳朵,他没使什么力,却叫团团一阵阵哀叫,连连告饶,“小姑父,小姑父,快放快放,耳朵要掉了!”
慕容北辰却好似没听到,语调不紧不慢,“胆子越来越大了?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这套?”
团团连连求饶,“小姑父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!你先松手,有什么话,松了手再说。”
慕容北辰眸光淡漠地扫他一眼,缓缓松开了他。团团赶忙捂着自己的耳朵,一下就弹开了,躲到了凝猫的身旁。
谁料凝猫却一下拎住他另一只耳朵,声音恶狠狠的,“黄少泽!你是皮痒了还是皮痒了,还是皮!痒!了!竟然敢玩先斩后奏!你这熊孩子想让你娘担心死吗?”
团团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,顿时又疼得一阵怪叫地求饶,“小姑姑你怎么也跟小姑父一样暴力!我,我耳朵要被你拧掉了!我走的时候给我娘留了纸条,她不会担心的!小姑姑你要带坏嘟宝和糯宝了!”
听得此言,凝眉这才错眼看向对面,嘟宝和糯宝正呈呆滞状看着她,眼神很是怪异,糯宝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,莫名觉得耳朵有点疼是怎么回事?
凝猫这才松开了团团的耳朵,依旧装模作样地摆着样子,借机对两个孩子进行教育,“看到了吗?以后你们不听话,就跟他一样的下场!”
嘟宝和糯宝顿时就乖乖地应了一句,“嘟宝/糯宝一定乖乖的……”
那声音里有些怯怯的意味是怎么回事?
团团眼下正死命地捂着自己的耳朵,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们夫妻二人,像是在看阶级敌人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