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?其实没啥关系。”
“哎~~~”医生也是叹了口气,“你要是认识他的家人,就劝劝他,让他趁早放弃吧。这又是何苦呢?他老婆这个样子已经是没有什么悬念了,苦苦支撑只能是活受罪。病人难受他也难受。”
“咱先不说这个。”我赶忙打断他,“你先告诉他他是怎么了?我可啥都没做,可别赖我。”
“他啊。没事。”大夫摇了摇头,招呼护士拿了一瓶注射用的葡萄糖递给我,“他就是饿的,你给他喝了缓缓。估计这次又是至少三天没吃了。何苦呢。等他缓过来,吃些东西就好。记住,不要大鱼大肉,他现在肠胃受不了。”
“你意思是他经常这样?”医生这意思,分明都已经习惯了。看我这么问,也点了点头。
说实话,我现在有些佩服他了。试问谁能够做到这一点?如此的不离不弃?或者说,他现在已经是有些执拗了。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能做的。而这样的执念下,我估计这一次要是没让他老婆醒过来,估计他能吃了我。毕竟我是他最后的稻草。
只是,如果他还有那么一丝力气,我觉得应该去找到当初的肇事司机,查明白这件事跟拆迁到底有没有关系,谁毁了他的人生找谁报仇才是。或许有人说这么做太过于偏执,但是,他都这样了,还能偏执到哪儿去?那些害了他的人现在应该庆幸,庆幸他还是有理智的。
我按照医生的话,给他缓缓的灌了些葡萄糖。这家伙,真的是从自己嘴里省钱给他老婆看病。
他醒过来之后,拽着我的胳膊居然还是要问他老婆的事情。我也只好宽慰他,说过几天一定见效。本想给他留点钱吃饭,但是思来想去,估计给他钱他也得交给医院,自己肯定也不会去吃什么,索性还是直接去医院食堂给他充了张饭卡,至少,他老婆醒过来之前,他自己先别饿死。
从他这里离开,我心里还是有不少疑问,但现在也都没有人能给我解答。只能等孙秀莲回来再说。大胖这时候也给我打电话催促了几句,他已经陪我爷爷唠嗑唠了几个小时了。这会儿实在是坐不住了,更何况还在操心我是不是去办啥坏事,所以打电话催我赶紧。
我去到爷爷的病房,大胖倒是真的体贴,听说刚才还照顾我爷爷去上了厕所,这也真的难为他了。跟这边的医生问了一下,爷爷恢复的不错,之前确实有些问题,现在做了个小手术,基本可以放心了,再休养一天就可以出院了。说起来也是幸运,县医院,是没有做这样手术的条件的,正好赶上这几天市里一个三甲医院的医生来基层单位支援,真的是运气好了。
听到这个消息,我也是如释重负,这个钱真的没白花。我原本是要今晚在这里陪床,但爷爷还是让我赶紧回学校,不要耽搁学习。我俩都很坚持,但最后还是我做了妥协。
从医院离开,大胖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。就这么看了一路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一直快到学校,他才悠悠的问了一句,“那个,你真的结婚了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