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采薇看到自己父亲进来了,心里松了一口气,但更多的却是害怕和紧张。
她膝行而前,一把抱住了殷诚业的大腿,哆哆嗦嗦地用哭腔说道:“爹,你救救我!”
然而,此刻的殷诚业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她表示出怜悯或心疼。
就在刚才,他在侧厅旁听了整个事件的经过,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决定。
他先向太后和其他几位贵人行完礼,然后轻叹一声,语气坚定地说道:“今日之事,皆是我邢国公府家教不严所致,无论后果如何,我皆愿承担。
但求太后开恩,念及为人父母之不易,饶她一命。”
福安长公主并未理会殷诚业,而是端起手边的茶杯,轻轻抿了一口。
似乎因为茶水温度不合适,她微微皱起了眉头。
太后见状,询问道:“福安,你对此事有何看法?”
其实,太后之所以为难邢国公,也是希望能让自己的女儿出口恶气,因此更想听一听她的意见。
福安长公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,轻声说道:“本宫最见不得有情人无法终成眷属。”
说着,她的目光扫过跪在殷诚业脚边的殷采薇,看着她那哭得梨花带雨、双眼红肿的模样,又补充道:“这张脸都哭花了,眼睛也肿得真厉害呢。”
不带任何锋芒的语气,让殷诚业气息一顿。
岁月对于幸福且尊贵的女人总是有所偏爱的,和他的妻子比起来,福安长公主赵止柔的容貌并没有太多变化。
时间的沉淀没有带走她的美丽,只是曾经略带稚嫩的容貌现在已是带着别样风情了。
看着一朵曾经“属于”自己的绝世名花,最后在别人的手中绽放,而他却连触碰的资格都没有,殷诚业心中的酸涩更甚了。
看殷诚业没有说话,而是盯着自己看个不停,赵止柔心里越发不喜了。
叶还清自然也看到了这样的情况,并走过去对殷诚业道:“国公爷请随本监落座吧!”
被这么一提醒,殷诚业才如梦初醒,收回了自己眼光。
“既然长公主如此怜惜他们,那我相信您不会为难他们的。”殷诚业表示自己很相信福安长公主。
“到底是坏了名节的女子,做不得正妃,那就纳为贵妾吧!”赵止柔面带为难地解释,“情意要成全,祖宗的礼法也不可以不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