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嬷嬷站在床边看着仆从给自己的少爷抹药,脸上满是担忧。
“少爷,你说你这是何苦呢!”吴嬷嬷担忧地说,“苏小姐虽然娇贵了一些,但是她到底是大家族教导出来的,其他不说,将来一定是管家的好手。”
“嬷嬷!”北堂靖因为被仆从碰到了痛处,控制不住地倒吸气,“我已经和她退婚了,你以后就莫要在我面前再说她了,好的坏的都不要说了。”
其实北堂靖哪里看不出,自己的乳娘对苏香染的忌惮呢!
即便是前世苏香染正式执掌中馈以后,吴嬷嬷还是会经常在他面前说上一两句,但北堂靖知道这不过是乳娘没有安全感。
只是现在苏香染已经不是自己的未婚妻了,她不应该再被人说三道四。
吴嬷嬷微微一愣,倒是没有继续再说苏香染的事情,但是总觉得给北堂靖上药的人,手脚太重了。
“少爷,要不还是我来给你上药吧!”吴嬷嬷看着他快皱成川字的眉头,“这下手没轻没重的,我实在不忍心你受两遍的罪。”
说起来,还真是不怪上药的人,因为这伤隐在内里,根本看不出哪里该上药。
任凭北堂靖疼得直哼哼,他背上也只有几条不轻不重的红痕。
这也正是常兴藤的厉害之处,即使疼痛难当,却没有地方可以上药。
这几条红痕估计到明天也会褪去,但是这痛感最起码会持续好几天。
“要不,还是跟夫人求求情吧!”吴嬷嬷提议道,“连着受几天刑,实在是遭罪。”
“他怎么就那么金贵呢!”慕容凤语推门进来,“罚跪不行,受家法不行,说起来也是习武之人,怎么跟个豆腐捏得一样。”
吴嬷嬷愣住了,她以为夫人这会儿正在气头上,不会来看少爷的,还想打个时间差,再去找苏香染说说的。
可是如今来了,而且后面还跟着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苏香染。
“伯母,吴嬷嬷是看着少庄主长大的。”苏香染语带温柔,“看他受伤,自然是心疼的。”
慕容凤语心里其实也是心疼自己儿子的,但是这回的事情,他做得太过了。
再加上她深感对不起故友的嘱托,因此不管怎么样都要严惩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