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我必须是沈氏水家的上门女婿,你也躲不了,得装我太太,水太太。
她嘻嘻哈哈的不当回事。
“行,怕麻烦是吧?那叫老公吧”。
“我叫你敢答应吗?”。
小妹当时的表情,就象现在的这只花狸猫。
三点左右,第二场法会在回荡的钟声中开始,还没睡醒的她又被拉了出去,做为法缘人为元祖站台助威。
我没什么事情可干,想找玉田大师聊会天,可这老和尚喝醉了,趴在经案上,边打呼噜边说梦话:“……别哭啊,承业……都不喜欢你……哥待见……别哭啊……”。
听来听去,一直在重复这几句。
承业是谁?他自称是哥,可能是高护法。
娟子曾经告诉我,说梦话的人,你模仿他的声音问点什么,他会回答的。
我没有这方面的顾虑,倒是把高文唬的不轻,好几夜没敢合眼。
他在大料罐里还藏着钱呢。
一个礼拜后,两黑眼圈,老实上交。
“……沈家人都不是东西,都不是东西……”。
老和尚闭着眼,咬牙切齿的骂。
“啪”的一响,有团黑影从窗外飞来,直接命中他的光头,“咕咚”栽倒。
小香炉从经案上跌落,香灰飘满了整个屋子。
是块方砖。
带着新鲜的泥土,现拔出来的。
我立刻蹲下身子,慢慢往门后挪。
外面有人冷笑:“老和尚六根不净,多嘴妄言,活该碰见我”。
是那个怪女人,我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走过去,拍打着双手。
玉田大师终于安静了,说不定清醒后会醍醐灌顶、大彻大悟。
我试图把他架到床上,拽不动,光那肚子我就搂不过来,正在犹豫要不要给他一嘴巴的时候,那女人竟然又回来了:“不许扶,跟我走”。
声音好耳熟啊,禅房里灰蒙蒙的,我仿佛还困在那天刺鼻的白烟里……。
“上次是我救了你们,对吧?”。
她直言不讳。
“……感谢,感谢,我这人嘴笨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