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咳了一声:“你……小心点就是了”。
话说的不清不楚,心意我领了,吴大个虽然满脸横肉,心肠倒是不坏:“冯渔找你们,是不是怕斗不过她?”。
“他是又恨又怕,一声不吭把东西交出来,水真理当然也不会亏待他,但坐吃山空,那儿有个够,所以想拿它换个长远,叫我们来,也是为了给自己添点分量”。
“为什么不能好好说呢,谁有能力谁拉一把”。
“拉一把?”。
吴大个沉着脸:“那要看愿不愿意拉,值不值得拉,如今冯渔是没办法,老老实实的呆在金猴寺里,但凡有了钱,他就不是个人了,身子是爹妈给的,德性是自个儿学的,你用不着可怜他”。
他叹了口气:“还有一点,是拉不下这张脸,人活着,全凭一口气,有这口气在,谁想要饭吃?冯渔还不错,没混成叫花子”。
只是吴家既没有僧袍,也没有钱,这砝码未免太轻。
“你又说错了”。
他挥手驱赶着蜜蜂:“我们身上流的是沈家的血,水真理想装看不见都不行,这事要是捅开了,吴家没啥损失,我们输的起”。
赤裸裸的威胁,也是实话,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,都摔个大马趴,看谁更疼?。
“可现在水越搅越浑,搞不好,会出人命”。
“你是说水真理,她不敢吧?”。
回想起这女人不仅能使弩箭,还会扔砖头,特别是她放走陈安琪时,举起右手的那股嚣张气焰,我不禁缩了缩脖子。
“她不敢,并不代表别人不敢”。
“花钱卖凶?”。
吴大个不满的瞟了我一眼,意思我懂,刚才不该夸我机灵,夸早了。
他说的是红衣人和怪鸟四百六,包括劫走冯渔的那个家伙。
“他们好象也在找什么东西,不是僧袍,因为目标是大都尉府”。
在和四百六切磋了十几个回合之后,仨兄弟接连被那双巨大的翅膀扇倒,吴大个心知肚明,人家是脚下留情,否则见面就是一爪子。
那不是脚趾,分明是六把锋利的弯刀。
红衣人笑眯眯的走来,刚才他一直倚着大树,动都没动过。
当得知这仨人姓吴时,他连连摇头,暗示这样的人根本不配。
仨兄弟心里憋屈,要不是遭到小人迫害,傻子才愿意姓吴呢。
红衣人听了一愣,转身和那只怪鸟低声交谈了几句,什么九爹、老宅子、小狗和老狗、换食盆子等等的,又问他们是不是来自于同益沈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