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缩缩脖子:“跑两步,暖和”。
“糊弄我,是吧?”。
她一瞪眼:“好好在我身边待着,哪儿都不许去”。
我立刻转移话题,询问潘山勇的伤势,她说她也不清楚,当时太乱,光顾着和吴家兄弟讲条件了,把这人忘的干干净净。
好歹我名义上是四大家族的人,对这哥俩儿也算够意思,救我还要讲条件?真让人心寒。
条件是:不管他们在同益古镇待几天,吃住一概全免。
还有路上欠胡小铃的那些钱,不能翻旧帐,发生的那些事,也不许说出去。
明明被人讹诈了,却忍气吞声,如果传到吴家老爷子耳朵里,那可真是无地自容。
“要是小雅问你,就说潘山勇没什么事,划破点皮……”。
“为什么要骗她?”。
“他俩不是那种关系吗?你要说不了解情况,她得多担心”。
“那种关系,瞎猜的吧?潘山勇配不上她,不过她确实问过我”。
“你怎么说的?”。
“有什么说什么,人是抬走的,其他的不知道”。
“……这丫头倒是一点不着急”。
不但不着急,还笑话潘山勇是个草包,耗子胆,其实把裤子交给周洪远就行了,非要逞英雄,让她在外面等着,自己去拍照片。
其实那时候小雅正在和阿坝见面,潘山勇是一个人去的村委会,不这么掩饰一番,遮不过去。
“她从小就这样,心里可能装事了,你还是担心自己吧”。
胡小铃犹豫了一下:“……进了城,什么时候去找小妹,要不要我陪着你?”。
我低头苦思,突然问:“那白皮鬼跑了,第二天警察一来,周洪远怎么解释?”。
她伸手拧我:“就知道不能指望你……”。
直到现在也没见马力的人影,证明周洪远没对警察说实话。
“他肯定会瞒着,那天庆功宴上,我听几个大妈闲聊,朱十万是村里的首富,沿河所有的鱼肚青都是经他手卖出去的,每年给村委会捐不少东西”。
胡小铃怀疑这俩人穿的是一条裤子:“你挨打的时候,姓周的也在场,没准就是他使的坏”。
这么说有点牵强,周洪远或许会袒护朱十万,但绝不会怂恿他打我,也没理由打我。
“打你只是个意外,他想教训的是白皮鬼,大概听说这家伙住在冰窟里,以为白鱼是他祸害光的,正好借着潘山勇受伤的机会,打死了也算正当防卫”。
在周洪远看来,白皮鬼就不算是个人,可以他的身份,不能亲自动手,得找个人当枪使。
所以他才会说这是朱家自己的事,让朱十万看着办。
“朱十万本来就恨你,你又拼命护着,能不打你吗?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