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理解是那种类似鲜血的液体和丹珠一样,能顺着汗毛、发根侵入人体,即便再微小的孔隙也无法阻拦。
末了,女孩儿自言自语了一句:“也不过才十几年,这人竟变的如此可怕……”。
然后,没等我开口,转身就走了。
我愣了好一会儿,突然问小雅敢不敢再闯一次冰窟,雪神山的冰窟,下面绝对有大古怪。
“你直接打死我吧”。
她吓的一吐舌头,紧紧拽着我,好象我会立刻冲出去:“……师父不让你多管闲事,哥,哥,你先把真元珠给我,好不好?”。
边说边在我身上摸,上上下下的翻口袋。
小狼连哼哼的力气都没了,皮裂毛枯,看着就让人难受。
“真元珠呢?”。
“我没带”。
她急的直跺脚:“师父前前后后给了你那么多,好歹也要装一盒吧,给你救命的,又没让你供起来”。
“……舍不得用,现在见不着她,当个念想”。
这瞎话是我编的最烂的一个,顶多学前班的水平,没想到她还真信了,一个劲的摇头,说不光我一个,胡小铃如今也在睹物思人呢。
“她,她睹什么物?”。
“一个打火机”。
小雅比了个大小:“又破又旧,都不一定打的着,师父却当成宝贝一样,走哪儿带哪儿”。
我从来不抽烟,气管不好,容易发炎感染,一直以为是体寒,现在才知道是家族遗传。
夏华妈妈就是因为患有严重的哮喘病,才会引发不可逆性气道阻塞,死亡的过程缓慢而痛苦,呼吸困难,如同溺在水中,只能依靠仪器辅助,直至肺部衰竭。
“这个打火机什么时候出现的,你还有印象吗?”。
“就那天,你们去找张阿婆,两个人赌着气回来,一身臭味……”。
明白了,当时为了试探王知道是不是瞎子,我的确在他店里顺了个打火机,事后也没在意,随手一扔,原来被胡小铃捡了去。
但保留它有什么意义呢,用来纪念我们联手揭开了她爹的秘密?。
是这样才怪,女孩儿的心思不能猜,也许她是在提醒自己,要时刻留神这个诡计多端的水小川。
“你师父在那天之前,就真的没怀疑过?”。
“怀疑啥呀?”。
我手指冲下,指了指脚。
小雅看了眼死猪般的李八眉,似乎有点不放心,拉着我去了洞口,却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