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不回来怎么办,那哥几个不得跟着吃瓜落啊?”。
我直接把话挑明:“胡老大的命令你都不听,我干吗保你?”。
“姑爷,我,我,唉……”。
他捂着脸蹲下:“反正抓不着蛇,我哪儿都不去”。
这是想让我们帮忙,又张不开嘴,急了。
“就这一次?”。
“一次”。
“七天以后呢?”。
“我倒是想管她一辈子,可人家不稀罕,你让我把欠她的还了,从此再也不提一个龙字,说话不算话,我姓你的姓”。
“好”。
胡广林瞪着他:“你要是敢玩虚的,我收了你的铃铛”。
人多力量大,彼此也好有个照应,可要怎么抓呢?一棍子打死倒是容易,但龙女要的是活物件,我们既没有装备,又不熟悉地形,实在是不太好办。
“我二大爷是个老药农,他在糊涂之前给我念叨过,说倒瓶谷底有棵百年茶树,是不可多得的好药材,但想采到它却很难,不光要胆大,还要有耐心……”。
同时也需要一点运气。
相对于白天,凌晨时分下谷最保险,那时三头虫都缠绕在茶树上,眼里只有似开未开的越凌茶花。
“采完了茶,还得再找个地方藏好,等上一天,直到那些虫子又凑在一起,才能往上爬”。
我们是去抓蛇的,又不是和它们玩躲猫猫?。
“躲着躲着机会就来了”。
李八眉显得胸有成竹:“茶树开花以后,蛇会把它衔回自己的小窝,其实就是一个个冰窟窿,只露出一截尾巴,这时候下手最安全”。
他的二大爷曾经冒死挖过蛇洞,里面全是冰冻的花瓣,老爷子始终没想明白,三头虫为何要把花储存起来,难道打算留着过年吗?。
如果白英巴布在就好了,他手里应该有飞黄粉,至少能保证自身不受攻击。
“飞黄粉?”。
胡广林点点头:“我知道,高家三飞,飞红、飞黄、飞白……”。
飞红就是沐红,我在金猴寺见过,而飞黄其实是灵猴的尿液,比沐红的驭虫效果更强,但因为本身有一股骚臭,多数人受不了那种味道。
三飞之中最难得一见的是飞白,也鲜为人知,相传它是猴子的眼泪,灵猴源自温吉古,双目两点红光,能摄人魂魄,它的泪水同样有催眠致幻的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