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摇摇头,他站的远,围在门口的全是大姑娘、小媳妇,叽叽喳喳的象是小区物业在开会,一个老爷们,不好意思往前挤。
而且一直有人端着脸盆毛巾进进出出的,好象里面是个澡堂子。
安礼结束以后,老夫人觉得这一家三口难得下次山,不管是感谢也好,还是过意不去,必须留下来吃顿饭。
“……刚巧金堂的人过来请,说今天新酿入窖,老酒出缸,龙女已经焚香沐浴,准备好点红了,按规矩,头一杯得敬老夫人”。
他说着话,手上也不闲着,水桶一按一拎,“哗啦”提了起来,转身往空桶里倒。
“那是我第一次见魏加加,哦,当时还姓龙呢”。
男人望着云雾般的水面,突然叹了口气:“她是真漂亮,漂亮的……,你,你都不敢抬头看她”。
怎么白罗山里净是些痴情怨种?写碑的那个是不能来,他是不能见,一见误终生。
我咳了一下:“什么是点红?”。
“点红?”。
男人一时没缓过神,又愣了会儿:“啊,那个……,你应该听说过,点红就是洒血入酒,密封储藏,是我们龙金两堂必不可少的保命神水”。
他记得那天风和日丽,一袭白衣的魏加加站在大酒缸前,和龙珊一样,虽有病容,却仪态万方,令人心向往之。
随着鲜血连珠般滴落,激起一圈圈涟漪,象抖动的绸布一般向周围扩散,缸沿上结起霜花,很薄,又在几秒钟后,融化消失。
如果换成水,恐怕已经冻成了一整块。
颜色也从透明变作浅红,随着酒勺从缸里提起,粘稠的酒浆仿佛飘起的轻纱,因此取名撩红纱,有人觉得这词太艳了,便直接叫它杀身酒。
杀身成仁,是对龙女最大的赞美。
我心里却有一个疑问。
误食太阴之血的下场是冷僵至死,但小狼崽的症状却是燥热,象一块刚从炉灰里扒出来的烤土豆。
莫非被它咬伤的另有其人?。
“是那些小孩儿”。
在女巨人出现后,局势瞬间扭转,毕竟人家手长脚长,两步就到了跟前,那几个屁大点的孩子吓的“吱哇”乱叫,也来不及放毒了,抱头鼠窜。
狐群立刻一涌而上。
“和你说的一样,当时就倒下七八只,皮毛焦枯,幸亏……唉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