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他老子帮着想想办法啊,在这一行,年龄就代表着经验”。
所以每个中医馆里都坐着位白发苍苍的老先生。
原以为董师傅会把胡兴贬的一文不值,没曾想他却叹了口气:“唉,说起这人还真有点可惜,本来也是位受人尊重的坐堂大夫,可自从胡庄出生后,他突然金盆洗手,认为自己救了不该救的人,报应在儿子身上”。
象这种话肯定会引起大家的猜疑,有人问他谁是那个不该救的?胡一把也不回答,后来便开始恶赌,游戏人生。
妻子不止一次的劝他行善积德,他却说什么都不干,就是积德!
“不是要聊我们家的事吗,怎么扯上胡一把啦?”。
沈洋一阵风似的跑了回来,踢上屋门,哆哆嗦嗦的坐在我对面:“……董师傅,是不是你在背后编排我来着?”。
边说边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,咯嘣咯嘣的一通嚼:“……我先声明一下,不是我瞧不上胡庄,是人家没瞧上我,可不是我不识抬举啊”。
然后低头吃面。
董师傅往这边瞟了一眼:“你们俩见过?”。
“嗯……,还给我把了把脉,他挺有两下子的,一眼就看出是全羊白和离支病,聊了会儿,说能治,就是贵”。
我一脸蒙。
“羊白是白化病的古称,至于这个离支病吗”。
沈洋一耸肩:“我也不懂什么意思,反正别人都这么叫”。
其实那天她是去方圆香室拿药,一种草药包,是沈自舟托胡兴给她特制的,没想到在店里碰见了胡庄,两个年轻人便攀谈了起来。
小伙子给她的印象还不错,可以称得上温文尔雅,不过在她临走时,胡庄却突然说了一句非常恐怖的话。
“他怔怔的望着屋顶,好象上面有东西,一个劲儿的说做药的人全都死了,为什么只有我疯了呢?所以我爹并没有全错,至少对了一半”。
又用一种祈求的目光看着沈洋,让她离自己越远越好,不要再给胡家带来厄运。
“这人还真是病的不轻,看谁都想害自己”。
董师傅端上来两盘小炒,解围裙坐下,沈洋也已经把那瓶酒均成了三小碗,仨人碰了碰,正式开喝。
别看她刚才咋咋呼呼的,一副要把自己灌醉的架式,上了桌却很稳当,还说来之前答应过师父,要适可而止,
“我吃的那种药必须用酒当药引子,喝的越多、挥发的越快,可师父要求药效不能少于三天,要不然,非痛痛快快的喝上一顿不可”。
女孩儿有些郁闷,好象觉得这么喝不过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