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,还真有点象我昨天见过的那个红皮大耗子。
门“吱”的一响,胡小铃端着汤盆走了进来,跟在后面的是沈洋,俩胳膊架了四个菜盘子,手里还拿着碗筷。
我上去就是一声“二姐”,把两个女孩儿逗的“咯咯”直笑。
“行,没喝迷糊”。
沈洋冲胡小铃一眨眼:“我可真答应了”。
“你应你的,再怎么论,也没咱俩近”。
“那我得好好想想”。
她故意皱起眉:“该怎么称呼呢,是叫你弟妹、还是叫他妹夫?”。
胡小铃抿着嘴偷笑,象是个阴谋得逞的女流氓。
这是要摊牌,当着我的面承认她俩早就认识,而且关系还不一般。
我假装吃了一惊,傻傻的张着嘴,让女孩们更为得意。
“你二姐叫我爹叔叔,我叫她师父姑姑”。
胡小铃说绕口令似的:“两家好的就象是一家,还用你在里面瞎掺和”。
沈洋的师父叫田道姑,本名心池,很多人都以为“心池”是她的道号,见了面就问心池道长好,实则不然,她没有道号,忘我方能入道,道姑就是道姑。
田心池也是长乐佛田戒的小女儿,胡未红曾经用“慧质兰心”形容过这个女人。
女人心死多是为了情,想必在她身上藏着一段催人泪下的伤心往事。
“那咱爹和我二姐的师父是什么关系?”。
“至亲好友”。
胡大志和田道姑虽然很少往来,逢年节下也只是打发两个小辈代为问候,但他却不止一次的表示过,俩人虽是萍水相逢,却实为患难之交。
饭桌上摆了一荤三素,外加一小盆鸡蛋面,我见只有两副碗筷,便问沈洋不吃吗?。
她说她刚吃过,咱们董大哥给开的小灶,孜然羊肉,还给我留了一盘呢,不过胡小铃怕太辣,先替我尝了尝。
“真的辣……”。
胡小铃吐着舌头让我看:“都辣红啦”。
“辣你还吃,一点不给我留?”。
我伸手捏她鼻子,她小狗似的张嘴咬我,沈洋冲我们笑了笑,悄然离开。
董师傅的手艺堪称一流,还非常贴心的为我热了一杯果醋,用来醒酒。
胡小铃很是羡慕,说她在同益古镇混了这么多年,也只有沈洋一个好姐妹,还不如我呢,一来就认了俩。
“小雅不是你的姐妹吗?……”。
“感觉不一样,我和她之间好象隔了一层,有些话不能直接说,说出来就……怪怪的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