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鄂姑娘,等等!”白凤说道:“请再将这封信细看一番!”
鄂霏英听罢,旋即回头凑到人堆里去。
“诸位请看。这封信有泥灰覆盖之处已被清理完毕,剩下的地方便全让血渍染上,已经无法辨认字迹。但在仍能依稀辨认出字的地方里,竟有多处提到‘疫病’二字!”白凤瞥向听得入神的各位,又向赵括问道:“赵兄,记不记得那位送信人临死前所说的那番话?”
赵括回忆道:“他让我们将信送到鄂炳还手中,还让我们求个‘几日的宽限’?莫不是……”赵括言罢,忽然面露难色,望了鄂五小姐一眼。
“莫不是……什么?”鄂霏英不解道。
白凤接着道:“鄂姑娘,你的表哥应该是个大夫吧?”
“我认识他的那会儿,他还是个小药童……”
“如果在下没有猜错,下河镇如今应该正在被瘟疫肆虐。官府命鄂姑娘的表哥在一定期限内将疫病根治,如若不然……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“怎会这样……”在听到如此骇人的传言后,鄂霏英一改适才的傲然斗气,悲戚道:“说起来,爹爹好像也曾提起此事……说不定,皇上此番来访,也是为的处理此事呢!时下战事告急,定不会有一丝的怠慢……”
“所以,鄂姑娘,现在你仍要去看望表哥吗?”
“我……”鄂霏英忽觉泪眼迷蒙,心绞难耐,便捂着胸口,回道:“你们不明白,他对我有多重要……多谢白少侠的忠告,若是你们害怕,我大可自己一个人去……”鄂霏英话毕,便要躲到某个地方痛哭一场似的,急匆匆地跃出马车。
就在众人以为通往沧州的这条路被切断,即将被迫商讨改道之事的时候。那少年剑客忽然随着鄂霏英的脚步,一同跃出马车。拖着还未痊愈的身体,四处张望着。不过须臾,便从道理旁的一棵乔木背后,发现一个正在微微啜泣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