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了方便治病,加上表哥家里世代行医,便委托娘亲家里的人照顾了。”鄂霏英回道:“在那里,一呆便是数年。后来娘亲走了,我的身子调养好后,便离开了那处。曾经也想让表哥上门提亲,可爹爹一直对他们家救不了娘亲的事怀恨在心,又忌于门不当户不对,是以屡次作罢!”
“想必,张公子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吧?”慕容嫣应罢,马车便倏然止了前进的步伐。
应接而来的,便是来自车前的声声呵斥。这突如其来的改变,打断了那两位姑娘之间的私语,让马车内昏睡得懵懵懂懂的人皆渐渐苏醒,包括适才一蹶不振的鄂五小姐。她似乎对别人搅乱自己的倾诉十分不满,随即便带上双刀,跟着御马的赵括蹿下车到外头去了。
只看两排拒马挡在路中央,两位差役模样的男人分别抵着两杆长枪,指着那贵公子,一唤一和地质问着:“你是何人?从哪来?要到哪去?”
“我们只是路过的行商,要回北边去,只是恰好途经此地。”赵括挥着手,慌忙挡着枪杆子,回道。
“你可知道,过了这关卡,前面便是下河镇地域?”一位马脸差役收了长枪,杵在下巴旁边,讲道:“现如今闹瘟疫厉害得很,也不是不欢迎各位,只是为了各位的周全,阁下还是绕道而行吧!”
“可……我们有急事,实在不能再绕道走了!”
“那也……也……也……不成!”旁边的另一位瘦脸差役铆足了劲头,终于吐出了半句话来:“父……父……父母官下令,莫敢……敢不从!”
赵括见这厮口吃得厉害,便不打算回他话。见身后的鄂霏英也恰好现身,便又转向那马脸差役,解释道:“官差大哥,不瞒您说,您看我身边这位姑娘。她千里迢迢而来,便是为了到这镇子上找寻多年未见的二哥,看在这份诚心诚意上,稍微通融通融吧?”
“这……是姑娘?”马脸差役倚着枪杆子,挠了挠脑袋,问道。
鄂霏英见对方如此不敬,登时便耍起脾气来,嗔道:“怎么,看不出来吗?”见二位官差连连摇头,鄂霏英也不再客气,旋即抽出背上双刀,一副要杀要剐的凶样,威胁道:“我再问你们一遍,让不让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