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嫣见“凤哥哥”霎时比平时身子小了半截,而“英姐姐”则更似男儿,顿时不禁笑道:“凤哥哥,如此偷梁换柱,真的可以蒙混过关吗?”
“只要不被他人知道,‘白凤’曾经离开过道观便可。”白凤回道:“司马荼胆敢设坛求雨,那他肯定有把握,在这几天内会有大雨来临。倘若不抓紧时间谋划,到时候只会让更多的人误入歧途,永不能脱身。”
鄂霏英听罢,亦是感慨道:“白凤,亏你能想得如此周道。不过,你这衣裳到底几天没洗了?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……唉,真是委屈慕容妹妹了,她还整天呆在你旁边呢!”
“哈哈哈……鄂姑娘深明大义,定不会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吧?”白凤谈笑之间,还不忘时时关注着四周的动静。
直至确认无碍,他们适才兵分两路,演一出金蝉脱壳。一伙人按原路返回,佯装无事般回到太平道众的重重“保护”之下,另一人则往道观大门方向走去。
换上一身香气馥郁,脂粉盎然的“新衣裳”,白凤起初还有些不习惯之处。不过在经过大门前的守卫时,很快便感受到了新身份所带来的好处。因为门前的太平道众,甚至都未曾有过阻拦的意思,便低着头恭迎“鄂五小姐”离开了道观。
虽说也是有几分运气的眷顾,但白凤依旧是从道观里溜了出来,带着他已经得知的所有情报径直往张家药馆走去。街上安静得出奇,由于他并未带灯笼照明,便只能凭着记忆感觉,以及依稀的星月光辉作指引,缓慢得前行。整个世界仿佛也只剩下了星星跟月亮,隔了很长的一段时间,才能看见远处有灯火亮起。
如此诡谲的气息一路相随在那少年的左右,令他不得不警觉起来:或许在某个暗处,有何歹人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也说不准。
在临近张家药馆的路上,白凤便突然变了方向,疾行而去。足足围着药馆绕了一大圈,适才看准时机悄悄接近药馆的围墙。他估摸着面前的小土墙,发现如此矮墙,任凭谁人都可轻易翻过,而翻过这堵墙后,他便落脚在药馆的后堂里。
“居然如此轻易便可潜入进来?”白凤轻声呢喃过后,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扫帚,从他面前驰翔而去。
白凤下意识地向后一闪,然后才往扫帚所来之方向一睹,发现是那药童小虎正拿着小锤和铜锣。在对方卯足了气力,准备敲锣嘶声叫喊之际,白凤适才上前解释,说道:“是我!小虎,看清楚!”
“鄂五小姐?”小虎放下差些敲响的铜锣,说道:“是鄂五小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