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魁?”老父亲婉拒了尉迟真捧来的茶,然后对梅星河说:“这位梅姑娘能不能暂且回避一下,我跟真儿大概两个多月没见面,想说些闲话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梅星河去屏风另一边坐下。
不一会儿,隔着屏风的那边传来男人们的窃窃私语。
“真儿,我们好歹是将门世家,你带个花魁回来,成何体统?”
“花魁,不就是娼妇吗!”
“你好歹也是大理寺捕头,怎能不为自己脸面想想。”
梅星河听罢,登时站了出来,回道:“是又如何?我可没给你们家丢过脸。”
老父亲盯着面前的女人惊讶道:“原来你没走啊?!”
“就伯父那大嗓门,我走出去几条街都能听得见。”梅星河咄咄逼人,正要起势,尉迟真此时安抚道:“星河,我爹他没有恶意。”
梅星河不想自讨没趣,告辞去找妹妹尉迟莹了。
“这女人,脾气真大。”老父亲说道:“又不是我让她去做娼妇的。”
“爹……命运使然,很少人能真正选择自己想做的事情。”尉迟真耐心地为梅星河解释道。
“行了行了,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次带姑娘回家。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可能不喜欢女人,转而喜欢男人了,呵。”老父亲无奈仰天长吁:“她就是你朋友仝允经常提起的女人吧,牵肠挂肚了好几年,一句话不敢说?”
“那家伙……”尉迟真捂着脸羞愧地笑了,或许是早有预料他的那位朋友会把这件事到处跟熟悉的人讲,接着回道:“现在一切都好,等这次的案子完结,我会和她成亲。”
“还有什么事情吗?”
尉迟真神情忽然凝重起来:“还有,最近有没有陌生人来找麻烦,比如九节,或者是白蛇剑客什么的。”
“谁敢来找麻烦?我们尉迟家的公子可是大理寺捕头!”
尉迟真再谨慎试探道:“爹,关于星河这件事,你不介意吧?”
“我介意有什么用呢?都是快死的人了。”老人休息好后,终于能站起来:“真儿,你变了。以前,你从不感叹命运,更惶论提及成亲这件事。还有,你妹妹也变了很多。”
尉迟真听见妹妹的状况,顿时焦急起来:“妹妹怎么了?”
“莹儿话少了很多啊,虽然干活一直都很勤快,不过她一个女孩子不在意打扮、也不喜欢交际,没事就一个人发呆,这可如何是好?再通情达理的青年才俊,也经受不住这么个闷葫芦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