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论是小据点的行政长官,还是驻守大型据点的军官,你都有认识的人,这点本就值得怀疑。而且,在瑟讷尔监狱那次,你不仅能压抑住那里令人疯癫的环境,成功击杀了‘音泯’,救出了我,最后还成功带我逃离了冰临城。
“如果说这些能用你优秀的身体素质和强悍的军队关系来解释的话,无论如何,我都无法理解,联邦委员会最后竟然能谅解了我们杀戮‘秩序会’高层‘执掌者’的行为。我听说过,‘音泯’对瓦西里非常地仰慕和忠诚,击杀‘音泯’,已经打乱了瓦西里原本的计划。”
“那又如何?你也说了,我们是朋友,救你难道不是我应该做的吗?况且,你还是联邦内少有的,对魔源力掌控熟练的失落者,你的实力在联邦各地的【战士】中,最起码能排上前百分之五,与一个强者为伍,也算我的一点私心。”沃夫亚刻意表现出些微的愤怒之情,解释道:
“在废土纪元这种战争乱世中,强者之间的合作往往能谋取更多的利益。”
“百分之五……百分之五,这句话是前天雅罗斯拉夫对我的评价,沃夫亚,你怎么也会有同样的看法?我记得,之前你从没有对我的力量有过精确的量化评价。”达克发现了沃夫亚描述中的端倪,问道。
一时间,沃夫亚沉默了,达克沉默了,就连坐在一旁的罗捏也没有插任何话。
除了“临时战区医院”的隔离病区内固有的,此起彼伏,接续不断,绵延不绝的哀嚎、惨叫、哭喊、低吟和发狂似的疯癫之语外,整个隔间内可以勉强算得上“死一般的寂静”。
逐渐地,沃夫亚抬头看向达克的眼神开始从善意的轻蔑,变成了惊讶,进而演变为了一种震惊,他的表情也由最初的哭笑不得,变成了极力掩盖慌乱的故作平静。
他嘴唇颤抖,进而张开,试图解释什么,但只是微微翕动,无法发出任何声音。
良久,达克重新坐回军用马扎,开口,才打破了这一十分尴尬的平静:
“这些信息和安排,恐怕是联邦层面的领袖级别的人物想给我传达的吧。因为他们不想,不方便,或者不屑于直接向我发布命令,才安排了如此强壮且神秘的你,沃夫亚,在我身边为我时刻传达,并监视我的行动的对吧?”
沃夫亚没有出声,既没有承认,也没有否认。
抬头瞟了一眼沃夫亚,达克继续低头,分析道:
“因为我以前是‘异种怪物’,所以联邦对我还是不够放心。他们既想要借助我的力量达成诸多战略目标,又想确保我‘十分安全’,不对联邦产生任何重大威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