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锦指挥着他们干活。
当然了,宋锦教的都是宋家普通的炮制法,并不是宋氏真正祖传的核心。
宋氏药典记载上百种药材。
只有十三种始终掌握在家主的手里,即便是她父亲宋宽一脉。
不是人人都对炮制药材感兴趣。宋锦记得有几个堂兄弟就对这门手艺不感兴趣,匠人辛苦不说,说出去也不够体面。
这东西其实还要看天分。
像是同样的菜谱,有人做出来很美味,有人做得难以下咽。
同时,还是一门辛苦活。
“东家,周蔚求见。”
门外是周蔚的声音。
这个炮制室宋锦对外说过,没有她的允许,谁都不许进来。
宋锦放下手里的活,走出门外,“发生了何事?”
“我和阿纶有事想跟东家聊一聊。”
周蔚指了指一旁,不远处有棵桃树,树下摆着石桌和石凳,邢纶正坐在那里写着什么。
宋锦走了过去。
邢纶忙不迭放下笔,“东家,您过来坐。”
说着还以袖擦拭几下旁边的的石凳。
宋锦大方坐了下来,扫了一眼桌子上东西。
是邢纶整理的药农名单。
当中记录很详细,关于品行,擅长的东西和家里有何人,还标明可用或待考究等字样。
此外竟然有怀仁药堂的药农名单。
“你们这是……”
打算挖怀仁药堂的根基?
宋锦惊讶地看向二人。
周蔚笑了笑,摸摸后脑勺道:“东家,阿纶说怀仁药堂坚持不了多久,我们要未雨绸缪,私下先偷偷接触着,等怀仁一倒,就立马出手抢人!”
“高明!”
宋锦心里大赞。
邢纶看她这态度,便知她是赞成的,“只是前期会投入比较大,店铺多余的资金不够。”
宋锦身上的钱票也不多。
请老霍的五千两,宋锦没打算不给,对方虽然没有打听到家人下落,却提供了关键的线索,还为此差点殒命。
给了秦驰两千。
给药农送节礼花了一千,再加上收药材花掉的,置办工具等,应该也没剩了。
宋锦道:“我还能拿出两千,够不够?”
“够了!”
邢纶和周蔚同时应道。
两人相视一笑。
这笑一瞧就是要算计谁。
果然宋锦很快知道,他们想设局低价买怀仁药堂新收的一批药材,正好又赚一笔。
只是还要花钱请人帮忙。
宋锦问:“请的人可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