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大富一溜烟跑回了偏厅,还把门关上了。
徐二见了,才淡淡地收回了目光,继续面无表情地站在偏厅门前,看守着季大富。
而此时,堂屋里,季大富媳妇已经交代了一切。
赫老爷勃然大怒,立马让人去小宅子,避开赫雪的耳目,悄悄将季妈妈带了过来。
当季大富媳妇见到五花大绑的季妈妈,顿时吓得嚎啕大哭起来。
季妈妈见到侄媳妇这副样子,心里一个咯噔,再看看坐在上位的赫老爷跟赫夫人,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“季妈妈,你可知罪?”赫老爷沉声问道。
季妈妈却不打算承认,跪在地上,说道:“老爷仅凭这么几张文书,就认定是老奴偷偷贪墨了府里的银子,给了老奴的侄子在外头置办产业,实在是寒了老奴的心。”
季妈妈以为,那黑衣人就是赫老爷派去的,为的,就是让她说粗话自己在外头置办的产业。
说到底,就是查她贪墨银子的事情。
只要不是那件事情,那就好办!
“老奴在府里这么多年,一直伺候着大小姐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老爷既然如此不分青红皂白,随意诬陷老奴,那老奴只好以死明志了。”
季妈妈说完之后,就要去撞墙自尽,幸好季大富媳妇眼疾手快,离她又近,及时拉住了她。
赫老爷见状,心头更加警惕了,这个季妈妈,没想到竟然还是个如此难缠的老狐狸。
赫夫人的声音响起:“季大富媳妇方才说的那些话,可是签字画押了的,怎么,季妈妈说的,倒是跟你侄媳妇说的不一样了?”
“夫人,我......”季大富媳妇想要争辩,却被赫夫人拦住了。
“你先别说话,我让季妈妈说。”赫夫人直指季妈妈。
季妈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季大富媳妇一眼,说道:“夫人,老奴这个侄媳妇,她脑子不清醒的,说出口的话做不得数。”
“哦?你说做不得数,就做不得数?”赫凤忽然开口:“身为奴才,当着主子的面,说出口的话又说做不得数的,你是第一个啊,季妈妈。”
赫凤神色淡定地看着季妈妈,心里忽然冉起一丝恨意。
就是眼前这个狗奴才,害得自己跟亲生父母分离多年!
要不是自己幸运,被何父何母收养了,至今,还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了。
这样的老东西,谁给她的胆子,敢这样跟自己的主子说话的?
要不是当着赫老爷跟赫夫人的面,赫凤真想直接上前,扇她耳光了。
季妈妈看了一眼赫凤,心里那个悔啊,当年要是听了自己的,把眼前这个二小姐给彻底解决了,还有现在什么事?
赫雪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!
季妈妈:“二小姐,老奴不敢,老奴只是说事情而已。”
二小姐?原来这夫人竟是那个丢失多年,才被找回来的二小姐!季大富媳妇心头大震,看着赫凤的目光多了几分惧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