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言怕王家人做的太过分,还撺掇着知青点的其他人去探望过王胜利两次,这才让王家人没做的太过分。
可是在他们看不到的时候,王胜利难免被疏忽,被虐待。
又过了半个月,王家又爆发了一次争吵,依旧是因为王胜利的事。
张大嫂已经受够了,换再多次床单又有什么用,他天天都要拉在床上,再多的床单也经不起他这样糟蹋。
一家人聚在一起也是为难,现在天气一天天冷下来,也不能天天都洗床单。
倒是可以用旧衣服垫在床上,可谁也没那么多旧衣服给他垫,这种又脏又累的活,张兰是再也干不下去了。
别说张兰,就是王胜利的大哥、亲爹,多来两次也还是会犯恶心。
王胜利的娘就更别说了,她去儿子房里除了抱怨他们部队,抱怨她命苦,抱怨王胜利自己不小心外,就没别的事好做了。
旁人看她经常进出儿子的房间还以为她多稀罕这个儿子,只有王胜利清楚,他娘巴不得他可以自行了断给家里减轻负担。
他也确实想自我了断,可他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,只能躺着任人摆布。
有一天,苏言去山上捡山货,遇到了王家大媳妇和三媳妇又在抱怨王胜利的事,她假装不经意的走过去,并好奇的问道:“王大哥这么严重吗,当真动也不能动?”
张兰像是找到了吐苦水的对象,当即对苏言就吐槽起来:“可不是,每天只能躺在床上,屎尿都不能控制,拉的一个屋子都臭烘烘的。你说我这个大嫂,还要给他换裤子被子,这说出去都嫌害臊,一个家就指望着我照顾他。”
“王大哥和王队长呢?”
“他们每天都要出去忙,偶尔搭个手,又能分担多少,我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。”张兰一脸讽刺的说道。
其实她更想说的是,他自家兄弟父亲都嫌弃他,就连他妈也只是动嘴不动手的人。
她这样隔三差五帮他换一次,已经算是有良心了。
苏言又说:“我听说王大哥是有退伍费和补助费的,你们可以出钱请人照顾他呀,这村里应该还是有人愿意帮忙的。”
提起钱,张兰更气:“说是这样说,可我爹一直说退伍费和补助费还没完全批下来,只领到部分退伍费。”
“部队该不会是想吞了这笔钱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