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男人的出现,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,激起了周云山心中翻涌的怒涛。
周云山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,理智与情感的天平在这一刻彻底失衡。
“他娘的,竟然背着老子把野男人都领到家里来了。”
周云山紧握双拳,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,疼痛却远不及心中的愤怒。
他无法想象,自己会被背叛。
这种背叛感,如同锋利的刀刃,在他心中狠狠划过,留下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口。
他周云山努力克制着自己,没有立刻冲上前去揭穿两人,而是站在院子中,听他们说自己什么。
这时,一阵清脆却带着几分尖酸的笑声,从屋中肆意溢出,直击周云山的心房。
“那个死鬼啊,最好死到外面,省得我看见他就一肚子火,心烦得要命!”
“一天到晚不着家,家里的事情全扔给我,他倒好,成了个甩手掌柜。偶尔回来一次,还非得喝得烂醉如泥,跟个死人没两样。有他这么个丈夫,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?”
女人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。
“我当时真是瞎了眼,猪油蒙了心,才会嫁给这么一个杀千刀的!”
周云山咬着后槽牙,心中默想:“行,狗男女,老子今天要是不收拾了你们,老子就不姓周。”
屋里的男人并未接话,女人继续道:“我也不想把他栓在裤腰带上,他要是你的一半顾家就好了。”
屋内的对话如同锋利的刀刃,继续切割着周云山本就紧绷的神经。
周云山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,却是摸了一个空,这才发现在解救人质行动结束之后,枪支都被收走了。
他猛地转身,目光在昏暗的院子里四处搜寻。
月光下,墙角的一把旧柴刀映入了他的眼帘,当即走过去抄起柴刀,因为太过用力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即便如此,周云山依旧脚下没有挪动地方,胸膛剧烈起伏,双眼紧盯着那扇透出暖黄灯光的窗户,仿佛要将那扇窗后的一对狗男女一眼看穿。
女人又道:“你来得也是巧了,估计他今晚是不会来了。”
她忽然惊呼一声:“哎呀,我外面的门忘记关了。”
这句话,仿佛是对周云山的嘲讽,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。
他紧握柴刀,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。
门轴发出嘎吱一声,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