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他说,那种烧饼太好吃了,与他之前吃过的任何一种烧饼都不一样。
他曾经问过田中寿吉那烧饼是在什么地方买的,但田中寿吉说是在路上的小摊买的,摊主摆摊的地方不固定。
这样等于什么都没说。
武藤信雄当然不会信了,不过他和田中寿吉的关系也是一般,也就没有深究。
货船常常要早晨五六点钟起锚出发,而田中寿吉每次都能踩着点赶回来,烧鸡、牛肉等吃食有时候来不及买,但烧饼缺席的几率很小。
偶尔有那么一两次,田中寿吉是空着手回来的,武藤信雄也能闻到他身上的烧饼味道。武藤信雄的鼻子比一般人要好使的多,田中寿吉自己吃了,但是没有给他们带回来。
“烧饼上有没有什么纸袋子包着?”
武藤信雄当然知道方如今想问什么,赶紧回答说:“有是有,但上面并没有任何文字,只是最为普通的纸袋子,在市面上随处可见。”
“你既然说这烧饼很好吃,能不能形容一下?”
“很脆,对,烧饼烤得焦脆,吃进嘴里会有嘎嘣嘎嘣的声音。”武藤信雄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,折腾了一晚上,又被上了大刑,他的肚子早就空了。
方如今命人给他端来了一碗白粥,武藤信雄狼吞虎咽,就着嘴里的血水喝了下去,又把碗舔了一遍,这才放下空碗。
方如今奇道:“你们在船上的生活很清苦?”
武藤信雄讪讪一笑:“那倒不是,这是我从小的生活习惯,我的父亲从小就教导我,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浪费粮食。”
方如今暗暗叹气,和中国一衣带水的这个民族确实有其可取之处,即便武藤信雄都已经深陷囹圄了,还能想到不要浪费粮食。
何况现在是敌强我弱呢?
国家危难未已,日寇欲海难填,穷凶极恶,亡我中华之心不死。还有自己的那些对手,也就是日本间谍,他们就像是躲在暗处的毒蛇,正在吐着信子,随时都准备扑上来狠狠地咬人一口。
片刻后,方如今将心神强行拉了回来。
“那你平时上岸时难道没有有意地去寻找这买烧饼的地方?”既然武藤信雄跟田中寿吉好同样一口,方如今相信他一定为此而努力过。
“我找过,临城卖烧饼的地方不少,但没有一个是那种味道。我后来也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田中寿吉,但是他始终缄口不言。”武藤信雄道,“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,这个卖烧饼的地方跟田中寿吉的住处有一定的关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