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背后的囹圄抽搐着嘴上前。
他再三在心中吸气,最终面上挂着得体的笑容,端方沉稳,“覃祭司,您和夫人就先离开吧!师傅打扰到你,万分抱歉。我这就领他回去吃药。”
讲完,他面色一变。
拉着白眉的衣袖直接朝身后的走去。
一边走一边抱歉地朝白茶她们望去,“不好意思,不能亲自送你们出去。我要带我师傅去吃药了。”
白茶眼睛瞪大。
瞳仁变圆,下意识地低声讲:“真的有病吗?”
覃鸠鸾站在身后,高大的个子让他得以看清远处两人扭曲的身影。
他勾起唇弯了下,手指在白茶的头顶摸了摸。
俯下身凑到白茶耳边,小声讲:“可能是真的吧!”
白眉风评无端被害。
他仇大苦深地盯着桌子上的药丸,眼泪汪汪地瞧着自己的关门弟子。
流着泪讲:“真的要吃吗?”
囹圄面若冰块,叉着腰,冷冷地回,“您可以不吃。”
白眉眼中飞快地闪过欣喜。
动作飞快地把茶杯搁置在桌边,踮起脚就朝着门外走去。
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哼着歌。
“只要你不怕师娘知道,或是你高血压犯了,又要住院治疗,每天喝着清淡的白粥,吃着爽口的青菜。”
囹圄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落下后。
白眉的面色陡然一变,尤其是在看到自家徒弟手里重新拿起的摄像机。
要不是怕逆徒雷罚。
他真想跪下,“你这个逆徒,我可是你师傅。”
“哦!”半点感情都没得,“谁让你也听师娘的话呢!”
白眉这回是真老实了。
他吸了吸气,面上虽然有些不服,但还是乖巧(逼迫)地咽了下去。
见到此,囹圄立即面无表情地朝门外走去。
白眉不爽地大喊,“徒弟啊!你又干什么去啊!”
囹圄脚步一顿,微微侧身,似笑非笑地说:“自然是去财务看我们这个月欠的有账不!怎么,师傅,您想本人亲自去。”
白眉飞快地摇手。
接着一屁股躺在沙发上,呼噜响的惊人!
站在门外的囹圄抽了抽嘴,眼中掠过薄笑。
就这胆子。
也敢每天在师娘的弦上蹦跶。
是的,他家师娘是财务,俗称管钱的。
*
卫朝宁看着电话小屏上的越洋电话。
脸色黑沉,周身更是仿若蒙上了一层薄纱,里面硬生生被浓稠的黑雾所包围。
最终,他脑中不断地闪现出跟秦破认识后的点点滴滴。
心中讥讽的同时。
更多的是抽疼。
这么多年的兄弟,就因为他家的功德,便可以光明正大地算计他。
想想连半年的功夫都没有。
他们全家几乎都出了一片事情,现在更是到了他丈母娘家里。
卫朝宁只觉得浑身胆寒。
*
台式的电话声音最终停下。
卫朝宁刺痛着的心脏终于缓缓落地了几秒,可下一瞬,又重新开始响了起来。
他没吭声。
只是原本挺直的脊背陡然弯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