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头疼地扶着墙,眼神失望地看向站在栏杆处的女儿。
谢母凉凉地瞥了眼,故作安慰似地讲,“浅音啊!你共秋哥哥直把你当成他妹妹,我也没办法,再说,这么大的事情什么时候只是两个妇人之间的口头之谈了,玩笑而已,别当真。”
说完,她笑呵呵地又重新开口安慰了几句。
大步就要朝着门外迈去。
她还要赶回家跟共秋煲汤呢!
一大堆事情要等着她干。
*
“谢伯母,你要是不答应我,我......就从楼上跳下去。”
威胁的女音传来。
留下谢母讶异的眼神。
她迟疑地往后看,余光便瞥到对方的小腿已经迈过栏杆。
她心脏似乎都停了几秒。
头晕目眩地跌坐在地上,眼神惊恐地朝一旁同是错愕的俞母看去。
对方早在那一刻,脸色发白,额前冒着冷汗。
俞母几乎连动的力气都没有,浑身瘫倒在地下,“浅音,浅音,你千万别做什么糊涂事。你谢伯母答应了,是不是。”
转头的瞬间,她求救似地朝对方望去。
可吴霜下唇瘪起,眼神无语地看着连三米都没有的距离。
她心底甚至在暗幸。
退婚果然是对的。
哪家的闺女用跳楼做威胁敢逼着人家男方订婚的啊!
她面上流露出明显的嫌恶。
一声未吭。
俞母眼神顿时狠厉起来,她压低嗓音,威胁着讲,“吴霜,我家宝贝要是出了什么事情,我跟你们家没完。”
“跟我们家没完,你们家这种闺女,我们共秋就是单身一辈子,也不会跟她在一起。”
俞母就连呼吸时都觉得抽疼。
她还想在说些什么,回头的瞬间,便看到一跃而下的人影。
这片天地似乎都安静下去了。
*
每一季度的开学都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时刻。
尤其是家在外地时。
沈白茶整个人目光期期地摊在床铺上,纤手不停地把玩起来床帘垂下时的刺绣。
覃鸠鸾在一旁整理着行李。
看到小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模样。
忍不住上前亲了亲。
“在家跟衾澧吵闹个不停的人是谁?”他笑盈盈地点了点白茶翘起的红唇,柔软的指腹不断地在那鲜艳的樱桃唇上按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