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柚呼吸滞涩,仿佛心跳都停止了,她该不会是——佑神和弑神的孽种吧?
佑看出了她的惊恐,语调柔和地安慰她,“这是我犯下的过错,和你没有关系,你是我分裂出去的神识,是另一半的我,是……从来没有爱错人的我。”
“怎么会没有关系?!这简直和精神病人以第二人格无罪为自己开脱一样荒谬可笑!”
佑显得有些无奈,“可你就是因为阻止我和弑相恋才分裂出去的,比起一个雄性,你一直都更爱自己的信徒。”
“告诉你这些,可不是让你自暴自弃,快些成长起来吧,我弥留的时日不多了,从今往后,你就是灼阳的新神。”
语重心长地说完,佑的虚影就消散无踪,没了神力支撑,幻境也寸寸崩塌。
温柚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气急败坏,“搞什么飞机啊!你特么自己做错事让我赎罪?!”
泠七弦:“……”
怀里的少女突然发出尖锐的爆鸣声,似乎是睡着了在说梦话。
吐字清楚,情绪饱满,在万民静默的广场上,没有比这更引人注目的了。
明里暗里数万双眼睛看过来,却又慑于轻铠加身的男人,气场强大且成熟,目光不敢驻足太久。
冷漠刻薄的元帅大人,怀里抱着个娇小柔弱的雄性,这场面怎么看怎么诡异。
灼阳星不是好雄风的星球,所以刚才那道清脆的叫骂,难道是泠元帅的孩子?
也只有父亲抱孩子这个猜测,能让一切显得合理起来。
泠七弦有些受不了这些人背后蛐蛐的注视,祭典已经结束,他打算把人送去医院看看。
刚抱着小雌性转身,就被祭司长袍还没褪下的宋鹤卿拦住,“七弦元帅,您要带我的妻主去哪里?”
妻主?温、温柚大人?!
还没散去的民众纷纷瞪大了眼睛,状似不经意地偷看两位大佬对峙。
“她是你的妻主?”
泠七弦此前一直在偏远的北大区任职,对外界舆论关注很少,昨天才赶回中央区述职,听说帝国出现一位雌性的事。
温柚眨了下眼睛,晃了晃有些晕乎的脑袋,结果一头砸在坚硬的铁板上,脑瓜子震得嗡嗡响。
“嘶,好疼……”
宋鹤卿立刻把女孩抱过来,手法轻柔地帮她按摩额角,“柚子?你感觉怎么样,我们现在去医院……”
都怪他大意了,把柚子一个人留在这里,惊蛰也不知道跑哪去了,害柚子晕倒都没人照看。
“我没事卿卿,你先放我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