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良一把年纪了,洞察叶省心的心思,失笑一声后,也陪她玩起了过家家。
“要不,让这两人各出筹码,如此,叶兄弟也不必受良心的折磨。”
张叔玉摇着扇子,故作深思之后,扇子一合,拍于手掌:“此法,倒也不失于一个好办法。”
“筹码最多的那个,一定是对省心你最好的人,也只有这样的人,才有资格活下来。”
叶省心转头,无辜又茫然地看着屋顶上一身煞气的张长林,骗人似的自眼角流出了一滴泪,哽咽且被迫道:
“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“张先生,这两个亲人我都不能放弃,那便让他们自己决定自己的生死吧。”
张长林紧锁眉头,还能这样么?
这人是不是在耍他?
细看叶省心痛苦中夹杂着隐忍的表情,心中怀疑散了大半,甚至不知不觉跟着叶省心的套路走,冷声道:
“既然这样,那你们两个,谁对叶大人更好,便谁下去吧。”
叶正耀第一个开口,声音迫切:“我对省心这个儿子最好,养她这么多年,还让她心无旁事的考上了状元郎,省心,这天底下还有哪个爹能做到这件事?”
“省心,你要相信爹一直都是关心你的,只是爹没读过多少书,不善表达,又对你过于严苛了些,这才给了你不关心的严父形象。”
“这世上,没有谁会比你的亲生父亲更疼你。如今爹腿脚不好,你也长大了,该尽尽孝心了,便让爹……”
后面的话,叶正耀还是要那么一点点脸的,没说下去。
叶省心像个愚孝的傻子一样直点头,“爹你说得对,但知心妹妹还没说,知心妹妹也是爹你的女儿,爹往日里也是疼爱她的,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,您不能不给知心妹妹留条生路啊。”
叶正耀:……
叶正耀忍下了无数脏话,连看往日里贴心的女儿都厌恶不少。
今日若不是她推着他进了那破落院子,如何遇上这一遭,他又如何会对那逆子低头。
要他说,这个不值钱的闺女就该闭嘴,自古以来,哪有女儿将父亲拉入火炕,还不知悔改的抢父亲生路的。
但他开不了口,若是他获救,害死女儿这一点就足以老母亲打死他,也足以让他一辈子遭人耻笑唾骂。
“知心妹妹,你不想说点什么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