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李现在没有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,那在何宝胜看来,这叹气无非就是一些无病呻吟罢了。
咱们天天见面,有什么困难早就说出来了,用得上叹气吗?
所以他也懒得去关心老李,毕竟课业才是重中之重,他觉得今天应付那些同学,已经在这上面浪费了太多的时间。
何宝胜和萌萌在一旁桌子旁坐下,两人翻开厚重的医书,开始复习教授所讲授的课程。
陈乃武伸手拉了一下李文斌,两人收拾起桌面上摆放着的八卦周刊,然后朝着隔壁宿舍走去。
如果继续在这聊天,就会打扰到他们了。
自从莫三江搬离之后,两人便没有了新的各类元器件可供他们深入研究。
如今陈乃武宿舍桌面上所留下的,全是他们之前正在制作着的半成品。
两人放下手中的杂志,陈乃武关心地问李文斌:“刚才好好地,你干嘛叹气啊。”
李文斌先是一愣,随即呆了一下,说道:“我刚才有叹气吗?”很显然,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叹气这一行为。
老陈表情疑惑地看着他,重重地点了点头:“嗯,你叹了老长老长的一口气,你自己不知道吗?”
李文斌听后,摇了摇头,回应道:“我没有注意到自己叹气呢。”
烦恼如同厚重的阴霾,怎么也掩盖不了了。
陈乃武紧皱眉头,目光盯着李文斌,说道:“老李,你有事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,别想瞒着我们。”
这里大家都是人生地不熟,遇上事除了找自己人帮忙,还有谁能帮忙?
李文斌抿了抿嘴唇,沉默了好一会儿后,才愿意开口道:“其实,我是在担心枝枝和咪咪,她们以后若是当上亚细亚小姐,那跟我们日后就很难像往常一样相见了。”
陈乃武无奈地耸耸肩,说道:“我早就预料到了。如果以后咪咪真的不回去,只有咱们这些人回去的话,到时肯定是天各一方,难以再聚。”
到时估计你们都在深市发展,只剩自己在省城拼搏了。
现在和以后又能有多大的区别呢?都是很难看到人,未来的不确定性更让人感到迷茫与无助。
李文斌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:“她哪有那么容易留下啊,这里的社会复杂得很!她一个女的,嗯,她和枝枝两个女的,生得如花似玉,不知道有太多人对她们虎视眈眈,候着(想要拥有)她们了。”
陈乃武心里也清楚现实就是如此残酷,可他们不过只是咪咪众多暗恋者和明恋者中的某两个人而已,又有什么资格、以什么身份去劝说她,让她重新选择自己的道路呢。
他深知此刻说不出什么能够宽慰人心的话语,自己也明白那些话毫无意义。
李文斌看见陈乃武同样被他说得心情低沉,便强挤出一丝笑容:“我们俩别愁眉苦脸的了,车到山前必有路嘛,可能咪咪转头结业就回家了呢。”
没可能,她跟电视台签了合约的,起码要过几年等约满。
还有就是咪咪只有一个,但是只他们身边就有那么多的竞争者。
想想他们两个爱慕同一人,还挺搞笑的,都是情敌了如今一起在胡思乱想,替人做着无用的担忧。
陈乃武叹气:“也许吧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