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”时文州一个眼神没给她,径直从她身边绕过,看到时兰坐在榻上委屈痛哭,问李婆子发生了什么。
李婆子瞅了眼赵氏,如实交待。
时文州脸色愈发暗。
那丫头果真说的不错,赵氏一个不痛快就把气撒在时兰身上,时兰才养成这样怯弱的性子。
不争不抢倒也罢了,被人打了也不吭一声,哪里像他们时家的女儿?
他成日操心那丫头,却忽视了另一个女儿。
时文州叹了一口气,责骂了赵氏几句便不再管她,让时兰跟他来书房。
赵氏要跟上去,却被吴伯拦下了。
书房。
“爹。”待时文州坐下,时兰这才怯生生喊了一声。
时文州闻言,脸上有几分不悦,化作一声叹息,“坐。”
“谢谢爹。”
时兰低低应了声,小心翼翼坐下,一双眼睛不敢直视时文州,时文州搁下茶盏,她的身子也跟着抖了抖。
时文州看了眼手上的茶盏,一时放也不是,喝也不是,倾盏将茶水悉数倒入桌角盆栽中,朝时兰那边瞥去一眼,见她咬着唇,不安地绞着帕子,心里又是一阵无奈和惋惜。
他两个女儿,一个无法无天惯了,一个见到他都不敢抬头……思来想去,还是他这个父亲做的不合格。
不过他年轻是也是出了名儿的美男子,至于将兰丫头吓成这样么?
时文州放缓语气,“今日小翠引鸢丫头去陶兰亭的时候,你在何处?”
时兰脸色微面,咬咬牙,敛衣跪下,“爹,不是女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