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牲口转头便将睡得深沉的山匪们一个个扇着巴掌全部打醒:“老大都没睡,你们好意思睡,都给牲儿爷起来!”
众山匪也是不明所以,但看到老大黑刀疤子怒火中烧,双眼还充着血丝时,知道此时谁冒头谁死,便也不敢大声说话。
见人马召齐,黑刀疤子大手一挥:“兄弟们走,随我去坎山镇找个姑娘。”
“姑娘?什么样的姑娘?”有个不懂事的山匪多嘴问了一句,立马就被牲口一脚踹了过去,他怒骂道:“姑娘也是你叫的吗,你得叫老大夫人!”
一番整顿过后,黑刀疤子带着上百号人,骑着大马浩浩荡荡下山。
坎山镇此时所有的百姓都已经陷入熟睡,只有少数几人还在收拾着白天没干完的农活,干着干着,只感觉地面震动,而后有马蹄声传来。
这户农家猛然推开大门冲着镇子大喊起来:“乡亲们,马匪劫道,大家快躲起来!”
一石激起千层浪,大量镇上百姓被叫醒,得知是马匪云劫道,大气都不敢出一声,有的人直接选择往山林里逃,还有地往地窖里藏着,不敢乱跑。
不一会儿,镇上很快就被围了起来,往山林里逃的家伙也被马匪抓回,至于藏起来的百姓,马匪轻松就将他们找出,要说藏起来,没有人比得过这些山匪。
很快,坎山镇的百姓都被聚集在镇中的草坪上,没有一人能够幸免。
镇上的里正被马匪挑出,左右两人持刀驾上他脖子上,寒光乍裂,吓得里正不敢妄动。
他畏畏缩缩拱手道:“马匪爷,平日里咱们有来有往,您要什么我们都给了,怎的半夜过来也不打声招呼,您要什么我好让乡亲们给您送过去,这不劳烦马匪爷亲自跑一趟,多不合适?”
“少废话,”牲口伸手将里正提起,冷然喝道:“我们老大要找个姑娘,今日里凡是去了镇东溪流处的,全部给我站出来!”
“姑、姑娘?”里正有些慌张,若是要些钱粮,他们交了也就罢了,可这要姑娘,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们会对这位姑娘做些什么,怎么可能交给他们?
他连忙央求牲口:“牲儿爷,您要钱要粮,乡亲们都可以给,可要姑娘,哪个姑娘不是家里的心头肉,实在是交不得啊。”
“笑话,”牲口怒道:“就他们是心头肉,我们这帮弟兄们不是?要是不交,镇里的女人无论老少,牲儿爷我统统带走,你又能奈我何?”
不知为何,里正突然硬气一回。
“你若真敢做此等天怒人怨之事,朝廷必会派兵剿灭,我闻陛下已至杭州,从杭州来此地不需三日,顷刻间便能替我等报仇。”
“陛下?”牲口放声大笑起来:“你说的陛下,能不能活着走出越州还是一回事,更别提……”
话未说完,黑刀疤子上来便踹:“臭小子给你脸了是吧,陛下的事你也敢议论?里正,看在陛下的面子,我们今儿不大动干戈,交出那位姑娘,我们便离开,如何?”
等牲口反应过来,才发现自己所说之事,是大当家下令严禁泄密之事,好险,若非老大阻止自己,恐怕过不了几天,大当家的责罚下来,自己便会身首异处。
想到这里,他冷汗直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