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这份合同存在的目的不纯,我依旧需要按照合同要求为张子君干三年活。
这期间免不得同张子君见面,若柳墨白总是介怀,恐怕日子很难过下去。
吃完早餐,我抱着鲜花,打车去了环岛私立医院。
环岛私立医院的vip病房在住院部顶层。
空荡荡的走廊上萦绕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。
我紧了紧怀里的鲜花,朝着张子君的病房走去。
刷了白漆的木门开了一条四指宽的门缝。
张子君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仰面躺在洁白的病床上。
鲜艳的茄紫色短发将他本就苍白的面色衬得更加白了几分,连同嘴唇也有些泛白。
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张子君清俊的面庞上,如蝶翼般纤长的睫毛颤了颤。
“谁在门口。”
张子君眼睛倏然睁开。
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带着警戒,病弱的气质瞬间荡然无存。
“是我。”
我推开门,走到张子君面前。
“我来看看你。”
我将鲜花插进床头桌的双耳玻璃花瓶里,浅黄色向日葵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很是好看。
张子君眸子波动了动,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,语气带着些许伤感。
“我以为你不会来了。”
病号服的领口开了几个扣子,露出一片白瓷般的皮肤和肌肉轮廓线。
雪白的皮肤上,布满纵横交错的黑色疤痕。
这些疤痕是那会儿张子君对付血婴的时候留下来的。
我呼吸略微凝滞。
脑海里不自觉的浮起张子君被百余个血婴围攻时的样子。
那可是百余个血婴呐,哪怕张子君再有本事,也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全身而退。
张子君见我目光停滞在他领口处,连忙抬手扣上口子,无奈道:“这些伤口感染了尸毒,需要些时间恢复。”
我敛住神色,扯过椅子坐在病床边。
“谢谢你啊,张子君.......”
说完,我低下了头,不敢去看张子君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