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的包间,不过是几个塑料屏风隔成的小房间,虽然不大,但却被打理得很干净。
黄景钰给我和柳墨白一人倒了杯茶。
“离上菜还有点时间,柳爷要不要先把行李放一下,我让廖春梅带你过去。”
柳墨白垂眸瞥了眼我,闷声道:“也好。”
说完,他便离开了包房。
包房里只剩下我和黄景钰两人。
我莫名觉得有些尴尬,抬起手中的纸杯,刚打算喝水,对面传来黄景钰沉沉的声音。
“千意.......她还好么........”
黄景钰在问乔千意?
我猛然抬头,对上了黄景钰的眼。
他笑容依旧,只是镜片下那双眼睛里,带着些许复杂的意味,握着拐杖的手也越发地紧,像是在忍耐着什么情绪。
我放下手中的杯子,诚实地点点头。
“还可以吧,姑姑她这些年虽然是一个人,但日子却过得很是潇洒。”
黄景钰愣神片刻,旋即笑道:“应该的,她性格张扬,一个人也能很好。”
这下我愣怔在原地了。
听到黄景钰这番话的瞬间,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.....
乔千意口中那段轰轰烈烈不一般的爱情,指的不会是黄景钰吧?
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当时提到这件事的时候,乔千意似乎还哭了。
而我刚才却告诉黄景钰,乔千意一个人过得很是潇洒。
我心尖一凉,暗道不妙,刚才好像说错话了。
须臾,我颤声道:“你、你和千意姑姑认识?”
黄景钰放下手中拐杖,深吸了口气。
“旧识罢了,作为曾经的朋友,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开心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“是、是么?”
我微微抿唇,道:“可是千意姑姑她至今未嫁......”
“是么?”
黄景钰笑容变得越发不自然,语气也有些慌乱:“许是没有找到喜欢的人吧,她迟早会找到的。”
“可......”
原本我还想说些什么,可黄景钰似乎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,他主动打断了我的话。
“你是不是想问关于余晨澜的事情,我最近很忙,你要问的话,只有今天一次机会。”
言下之意,乔千意的事情不能再说了,除非我不想问余晨澜的消息。
我压制住自己强烈的好奇心,低声道:“我听人说,余晨澜的母亲金细妹是草鬼婆。”
“草鬼婆是什么?为什么他们对这个称谓都讳莫如深?”
黄景钰神色微凝。
“这件事要从金细妹的身世说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