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此刻开始了集体溃逃。
四散之下,大势已去,来时有多嚣张,逃时便有多狼狈。
那些之前被他们收拢的大阵幸存者,则被抛了一地,要么被踏成肉泥,要么无力再逃,就地等死或是求饶。
狼藉满地。
蔺默言气极,他想到了,也没想到。
一触便溃这种大齐军队常有之事,原来也能发生在自己兵卒身上,还是他带的兵!
方才瞬息间与唐奇英的交手,也让他觉出难缠。
他有了判断,若是单纯的斗将,他不是唐奇英对手!
此刻兵卒也溃,战阵难组,想要扭转局势,暂时绝无半点希望。
深深瞥了眼唐奇英,最后落目于那个被对方一直护着的陌生中年人身上。
“我还有十数万精锐在赶来路途之上!
北国还有阵法宗师!
我还能将功补过!极云关并非天堑,此战我不过输在了轻敌!
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……”
蔺默言咬牙,再无半点犹豫,转身便逃!
连主帅都开始逃了,北虏彻底的大溃败也就此拉开序幕。
城墙之上军卒见得己方五千算不得精锐的骑兵,竟真能于阵外碾这北虏一万铁骑杀,心中也自骇然。
长见识了!
这一战……就这么胜了?
本是做好了凭城死守,艰苦鏖斗的这场大战,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胜了?
这一切,是何等梦幻……
……
而大齐骑兵由苏瑾、唐奇英二人率领,随后掩杀了数十里地后,也终于止住了追击步伐。
穷寇莫追是一回事。
接下来不能杀掉蔺默言,继续追击下去的意义也不大了,反而会造成没必要的伤亡。
主要是正常情况下,灵藏后期武者的确太难杀了。
别人打不过,逃却逃的掉。
而那蔺默言功法诡异,乃是罕见的气系,最是灵动擅于奔袭,还能给对手造成风压气墙掣肘,极不好追。
除非一个照面就将对方斩于马下,否则,只要给了对方喘息之机,便也算暂时绝了击杀机会。
这些信息,都是师吞齐倾情提供的,并表示即便自己也参了战,也是大概率做不到和唐奇英在瞬息之间将之秒杀的。
这也是苏瑾见对方没有入阵,便暂时绝了将师吞齐带着,联手将之留下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