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说西洋教也很灵验,嘎德很爱世人。”
“我就跟她去了几次教堂。”
“不过我觉得他们有点不对头,我让‘嘎德’保佑我打牌能赢钱,这群小年轻竟然还批评我。”
“说什么我们都有罪,要全身心把所有奉献给‘嘎德’……”
“有病吧!”
“不保佑我打牌赢钱,健康长寿,我拜个什么劲儿?”
“这不是白嫖我的信仰吗?”
“我就跟他们吵起来了,简直是浪费时间。有这功夫,我都拜了一圈儿财神了。”
“啥也不是!”
孙大爷在庙里吸了新鲜空气,恢复了几分神采,说话都有劲儿了不少。
此时喋喋不休的吐槽西洋教,更是怒目圆睁,颇有气势。
但是看他苦大仇深的模样,估计当时被教堂里的信徒们骂得不轻。
“大爷,你说得没错!”江桥给他竖了个大拇指,“像你这样的虔诚信徒,他们配不上你。”
还能说啥?
只能给他点个赞就完事儿了。
“这个神像好像就是青莲圣母的,我以前小时候见过,但是又有点不对……”大爷虽然精神头起来了,但是也不敢胡乱走动。
只是眼珠子溜溜的四处打量。
其实也没啥好打量的。
也就几十平米的一个小房间,除了眼前的神台外,就空荡荡的啥也没有了。
“我小时候的时候,见过青莲教的人。那时候新时代刚刚才建立起来,许多陈旧的秩序还没有完全被打破。”
“这些民间邪教徒依然还在到处活动,走街串巷。”
“他们喜欢散布一些隐晦的预言,什么‘六月飞花七月雪,八月地龙下黄泉’,‘大水过了江东口,见到龙王不回头。’……”
“反正乱七八糟的。”
“其中有的应验了,有的没有应验,有的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应验。”
“比如有一年突发暴雨,某个通天的大人物确实在江东口那边出了事儿,被卷进了河里连尸体都没找到。”
“挺邪门儿的。”
“但是说什么七月下雪,地龙翻身,却没有应验。”
“也不知是理解错了意思,还是这个预言本来就是瞎扯淡,没有准。”
“当时不止青莲教,还有其他许多的民间隐秘组织。”
“不过这些人在我十二三岁后,就基本见不到了。”
孙大爷陷入了回忆之中。
他出生于旧时代与新时代交替的年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