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楚笙又打了个哈欠，声音中带着倦意，散散漫漫的：“坐吧。”
赵文怀坐了下来。
楚笙缓缓的说着：“赵总，你这不讲的挺好的，谦虚什么？”
“楚总过誉了。”赵文怀说着场面话。
“正好提到了楚氏合作的公司，听说我们公司跟南边的一个工厂还有点儿合作。”楚笙笑意盈盈地看着赵文怀：“赵总这么清楚公司的情况，想必你一定很了解这个合作了。”
赵文怀心头一惊，看着楚笙，思考着应对之法：“楚总，前几个星期我一直在国外，没回公司，对南边的合作不太了解。”
“你不太了解啊！”楚笙拉长了语调，四处一扫，看着其他的股东：“你们谁了解这个合作，给我讲讲。”
其他的人默不作声，没有人愿意主动开口。
楚笙的视线重新回到了赵文怀身上，她说着：“那还是赵总吧，说说你的看法就行。”
赵文怀只想避过这个话题：“楚总，我确实不太会讲。”
“不会讲也得讲。”楚笙唇角的笑意逐渐冷了下来，声线中带着寒意：“我是在命令你，不是征求你的意见。”
楚笙放了狠话，不再是懒懒散散的模样了，众人都下意识严肃了起来。
赵文怀只能站起身：“近些年南边属于开发区，有不少废弃的工厂和小区需要拆除，南边的南灰工厂就是其中之一。”
“南灰工厂一直想要跟我们公司展开合作，他们公司虽然不算大，但是综合利益比较高，我认为可以把南灰工厂纳入进行合作的考虑范围之内。”
楚笙应了一声：“赵总觉得南山公司怎么样？”她查到的有问题的工厂正是隶属于南山公司的。
赵文怀眼神有些躲闪，斟酌着回道：“我个人认为南山公司不适合跟楚氏合作。”
“不适合？”楚笙挑了挑眉，她淡淡的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文件，漫不经心的翻开了一页：“我怎么听说赵总对跟南山公司的合作还挺满意的。”
楚笙说着，她把另外的几份文件往中间一推：“这些文件不都是赵总让我助理放在我办公桌上的么？”
几个股东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，他们翻开看了看，几个人对视一眼，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这种小手段是行业里的潜规则，大家或多或少都做过，谁也没有比谁高贵，毕竟谁也不会嫌钱多。
这种事情被查到了自然不光荣，但是毕竟大家都能赚钱，一般人也不会因为这个撕破脸。
楚总则未必，这次赵文怀肯定惨了。
赵文怀说道：“楚总，这个文件我从来没有见到过，你是不是误会了，或者有人冤枉了我？”他义正言辞的说着：“楚总，可以把您的助理叫来，我可以跟她当面对峙。”
小刘有把柄在他手上，在这么多人面前，她肯定不敢说实话。
事成之后，他可以给小刘补偿。
楚笙懒懒的掀了掀眼皮：“她？戴罪请辞了。”她慢悠悠的说着：“并且，承认了所有的事儿都是赵总指使的。”
赵文怀赶紧说着：“楚总，您绝对不能相信她的话，肯定有人想冤枉我收买了您的秘书？”他环视一周，看着其他几个人：“到底你们谁想害我？”
楚笙看着赵文怀的模样，勾了勾唇角：“看来没人愿意替赵总扛这件事情，我好歹也是新官上任，总得放三把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