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隋领命而去。
慕龙琢磨了一下,向萧衍请罪,“殿下,那日街头马惊,是慕龙大意,让玉流觞钻了空子。慕龙恳请殿下责罚。”
萧衍摇头,“不是你的错,百密一疏。玉流觞这几年掌管皇城司,早已变得手段阴狠无所不用其极。他想劫人,即便没有那一日的马惊,还会有别的原由。总之,阿梨被他惦记上,出事,只是早晚。”
慕龙皱着眉头,“殿下,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办?”
“继续严查各个官道卡哨,特别是通往京城的驿站,仔细搜。”
慕龙想了想,“玉流觞并未带多少侍卫,他肯定不会让属下独自带沈长梨回京,我们是不是只要盯住他就可?”
“你没听他讲,皇城司的察子遍布天下,即便他不亲自押送,皇城司也有一套法子将她掠入京城。到时候,若再救,堪比登天还难。”
慕龙倒抽一口冷气。
“殿下,不过一个小奴,值得吗?”
萧衍倏地转头瞪他,那冷目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。
“本王的人,没经本王同意,谁都不能动!敢触本王逆鳞,即便是玉流觞,本王也绝不放过。”
慕龙脸色白了白,她何时成了殿下的逆鳞了?
殿下有了软胁,怕是不好。
慕龙还想再说什么,看萧衍满目焦急,便闭了嘴,“属下这就去安排。”
萧衍面色阴沉,眉目间却带了一抹疑惑。
他的人马早已在沿途必经的官道上设卡设伏,但凡与皇城司有关的车辆人马一律不放过,可以说连只苍蝇都不会漏掉。
可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无声无息从眼皮子底下溜走,怎么可能?
想到这里,他探手入怀。
怀里是在一个客栈房间里找到的东西——正是长梨之前特制的‘眼罩’,它就藏在马桶的背后。一路跟踪下来,沿途岔道,他们都会搜索这种‘眼罩’的标记。
他笃定,人一定还有遂宁。
黑眸一眯,萧衍目光掠过那群和尚走过的官道,装着观音像的马车留下一道深深的车辙印。突然,他福至心灵,猛地冲慕龙一声大叫。
“慕龙,回来。”
慕龙骑着马刚到城门,闻言,立马一扯缰绳,打马就奔了回来。
“殿下,可是还有别的吩咐?”
萧衍眸中精光闪烁,“你检查观音像的时候,可曾打开观音像,查看里面?”
慕龙一怔,脸突地煞白。
他与萧衍对视一眼,二人心照不宣,萧衍一个飞身上马,“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