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长梨身子还有些发虚,一碗参汤并不顶饱,折腾了一天,她连苦胆都吐出来了。真想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觉。人都走了,她也不端着了。
揉了揉脸子,疲倦满身,轻轻一声,“爷,困了。”
萧衍尊贵高冷地坐在椅子上,闻言,撩她一眼,“去铺床。”
沈长梨扭头瞅瞅被她蹂躏的不成样子的床铺,小短腿跑过去,非常麻溜的将床铺整好,将被子展开,她身子软的恨不能一头扎进被窝里。
晃荡着小身子,双手一请,“爷,上床。”
萧衍却坐着没动,蹙着眉心,不知在想什么。
沈长梨恍然,咧嘴一笑,手一指窗边的软榻,“我去睡软榻,不跟爷争床。”
她心里很清楚,今夜萧衍执意要将她留下来,便是想告诉任何人,她就是他的人。以后不管是襄王,还是玉流觞,要动她,都得掂量掂量。
之前虽然当着玉妖精的面他俩做足了戏,但谁都知道沈长梨从不曾宿在爷的屋子里。至于他俩究竟有没有肌肤之亲?谁都说不好。
可今日,一旦她在这里过了夜,便真正坐实了她的身份。萧衍从未碰过女人,她是第一个,那身份自是不同。
或许也是今日萧琏的张狂和玉妖精的肆无忌惮刺激了他,他三个王妃之死,他不可能不暗中调查。真相或许早就了然于心,只是还没腾出手报复罢了。
今日萧琏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对她动手,无疑在打他的脸,已经让他忍无可忍。
萧衍面无表情,长身而起,走到一旁的柜子间拿了一个小瓷瓶,回身坐到床沿上。
“过来。”
他脸上并无任何温情,棱角分明的眉眼反而阴沉的可怕。
沈长梨瞟了瞟他手中精致的瓷瓶,心中能猜到他要做什么,抬头摸了摸额。
“爷,不必浪费那好药,我无事了。”
她可不敢让他细察她的额头。
萧衍眼一瞪,脾气显得极为暴躁,“怎地,还让爷花银子请你过来?”
“爷,谈银子多俗。”她眨着眼,踯躅在原地,“爷,人都走了,事都过了,你还气个什么劲?睡前生气容易做噩梦。您老行行好,就放过我吧!我现在累的就只撑着一口气,好想睡觉。”
“你以为爷要做什么?”萧衍眯着眼讥刺一声。
沈长梨瞄着他手中的药,“难道爷不是要给我的脸上药?”
“嗤。”萧衍嗤笑一声,“你想多了。”说完,将药抛给她,“过来,给爷的腿换药。”